“你有男朋友?那小子是誰,叫什麼名字。”席言不再像剛才那般嬉皮笑臉,而是一本正經的道。
對於他的死纏爛打,茶小葉顯得有些不耐煩,“憑什麼告訴你。”
她加快了腳步,想快點甩掉他,席言這次也沒再跟上來,透過人群的喧鬧,她好像聽見他在身後說了一句,“我早晚會知道的。”
“……”
變態變態變態!
茶小葉一鼓作氣跑回公寓,提前叫好的外賣已經放在了門口,還是和往日一樣,兩份一摸一樣熱氣騰騰的飯菜。
隻是今天他不在而已。
茶小葉提上進門,放在茶幾上就準備開吃,電視上放映著最近最火熱的娛樂節目,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著桌上放著的另一份飯菜,卻沒人享用了。
原來,她早就習慣了跟他在一起的生活。
哪怕是隻有今天一天是特殊情況,她也會覺得很不適應。
吃飯的時候沒了紀世琛陪她說話,和往日一樣的飯菜就就在這瞬間黯然失色,她目光突然落在沙發上,他的大衣正肆意的丟在上麵。
“衣服老是喜歡亂丟。”茶小葉笑著責罵一聲,但語氣卻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她起身過去把那件大衣拿起來,“啪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他口袋裏掉了出來。
茶小葉蹲下身,在毛絨地毯上看到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不大不小,剛好握住。
她轉過瓶身,上麵“止痛藥”三個字她並不陌生,就是和這個一摸一樣的藥,上次在他房間發現還沒看清楚就被他給奪過去了。
這種東西誰會沒事帶在身上?
他怎麼了,最近生病了嗎,那怎麼也不見他說一聲呢。
茶小葉把那件大衣重新放回原來的地方,隻是這瓶藥,她留下了。
到了晚上,紀世琛和往常一樣,放學同她一起回家,一路上不管紀世琛跟她說什麼,她也隻是嗯嗯啊啊的應付著。
她拿了他的藥,他總該會發現的。
她就是想看看,他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解釋清楚。
“……”
房間很暗,除了牆壁上的一盞昏黃的暖燈,依稀照耀著床上的少年,他一張俊臉影藏在淡黃色的燈光裏,劍眉緊蹙,額上已經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你怎麼不去死啊!”
“說不定,你也是她跟別人的野種。”
“你和她一樣的懦弱,一樣的無能!”
“不管多麼高貴的出身都洗刷都洗刷不了你們骨子裏的低賤……”
“注定隻配像螻蟻一樣殘喘苟活!”
男人的絕情的嗓音縈繞在他的夢境,畫麵一轉,突然,那個男人又出現在格鬥場上。
在記憶裏,紀世琛滿身傷痕的躺在地上,額前的劉海已經是一片汗水津津,他手肘撐在地麵上費力的想要站起來,掙紮了兩下卻又無力的跌回去。
眼前,是那個男人抵住他黑洞洞的槍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嘴邊溢出薄情,他命令道:“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