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尼茨咬咬牙,他現在需要親自去證實山穀的火炮到底怎麼了,不管那裏的情況有多麼糟,他都要去看看,至少搶出一門炮也好啊!
但是陸羽的出現堵在了他前進的路上,一麵是剛剛打了一個勝仗士氣正旺的陸羽他們,一麵是被屠維騷擾了一個晚上早飯都沒吃,剛才又被溜了一個來回四百個人困馬乏的哥薩克騎兵,一麵是精神飽滿戰馬有力,一麵是騎兵一頭汗戰馬喘著粗氣。
陸羽慢慢的拔出指揮刀,刀尖指向前方的哥薩克騎兵
“兄弟們,衝鋒!”陸羽一拉韁繩,胯下的戰馬前蹄高高抬起一聲嘶鳴衝了出去,手下的騎兵也拔出馬刀,跟著陸羽衝了下去。
兩方的人馬驟然的碰到了一起,刀光血影一片人仰馬翻。很快哥薩克人就頂不住了,連續的奔波使他們的體力消耗太大了,開始的時候還勉強舉刀反擊,但是騎兵的砍殺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很快這些哥薩克人的動作就變得緩慢了,他們有點跟不上陸羽他們的節奏。接著一個一個的被砍倒。
赫利尼茨現在雙眼血紅,任務失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倒下。這全拜這個年輕的敵人所賜,他現在就是拚了命也要拉這個人一起陪葬,陸羽剛剛一刀刺穿的一個敵人的肚子,這時候赫利尼茨的刀也到了,陸羽想抽刀招架,但是那位被刺中肚子嘴角已經流血的哥薩克人突然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陸羽的刀刃,刀被緊緊的抓住根本抽不出來的陸羽整個後背都暴露在赫利尼茨的刀下。
這位哥薩克騎兵長,看到自己的兄弟用生命為自己創造了一個機會,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砍向陸羽,陸羽已經無能為力了,沒有刀拿什麼招架,現在掏槍根本來不及。就在這危急的時候。一聲槍響,赫利尼茨的戰刀應聲被子彈打成兩節,他手中餘下的那節斷刀,擦著陸羽的後背滑下。
陸羽和赫利尼茨都是一愣,順著槍聲看過去,屠維手中的槍管還在冒著煙。原來他的一百多人看到追他們的那些騎兵突然掉都回去了,屠維就意識到可能是陸羽他們那一頭已經得手了,這一百人不顧身體的疲勞也同樣掉轉馬頭跟來回來。看到陸羽他們已經和赫利尼茨接觸上了,他們也加入了戰場。於是看到陸羽的危險,屠維果斷的開槍了。由此可見屠維的槍法比陸羽那一半靠運氣的半吊子神槍手強多了。如果換一個位置,屠維挨刀陸羽開槍,下場嘛
不言而喻。
但是刀被打斷的赫利尼茨沒有放棄,他扔下刀想從腰上掏出手槍,但是陸羽的速度比他更快,這麼近距離的射擊,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打中了。
“啪,啪,啪。。”陸羽連開了數槍直到手槍打空,赫利尼茨的胸口爆出一片血霧,子彈的衝擊力使他仰麵從馬上跌落下來,他再也看不見他的炮了。
握著陸羽刀的那個哥薩克士兵已經死了,雙手也漸漸的失去了力氣,陸羽從那位死去的勇士雙手中抽出了指揮刀,刀身劃過那人的雙手,仿佛穿上一層血色的外衣。
哥薩克人看到了赫利尼茨戰死都停下來,奇怪的是陸羽他們也停手了,整個戰場上呈現一種詭異的安靜。
“大人!”一個哥薩克人淚流滿麵的呼喊著。
陸羽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赫利尼茨,還有那位抓住他的刀已經死了但是仍然坐在馬上的不知名哥薩克人,他忘不了那個戰士抓住他刀的時候堅定的眼神。
“你們可以帶著你們的大人還有你們兄弟離開了,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們動手”陸羽看著滿地的屍體說道
“可是大人,他們是敵人啊!”一個尉官說道
“他們不是敵人,他們也是聯邦人,更是勇士!我們的任務是摧毀火炮,現在任務完成了,他們死的死傷的傷也構成威脅了”陸羽打斷那位軍官的話,然後看著這些哥薩克人接著說
“我們雖然在打仗,但是你們始終是我們的同胞,總有一天我們會和平的。你們的兄弟都是勇士,把他們帶走吧,好好安葬他們。”
很多哥薩克人都看到陸羽打死了他們的長官,都憤憤的想去報仇。但是一個軍官摸樣的人,攔住了他們
“這位聯邦長官,我們這點人肯定不能在繼續執行任務了,我們帶著大人的遺體現在就走,還望您能不要食言”雖然聯邦和哥薩克人的語言不同,都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接觸,很多哥薩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聯邦話
“放心,我陸羽說一不二”陸羽身邊的手下也點了點頭。
那位哥薩克人衝陸羽敬了個軍禮說道
“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人死在你的手下我們不怨你,你和你的手下也是勇士”
“好了去收斂你們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