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陸羽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總督府裏養病,有時候去憲兵部裏看看。對於手下軍官為他舉行的歡迎宴,陸羽雖然有心拒絕但是那些軍官雖然是他的下級,但是很多比他的年紀要大一些,再加上這種酒宴是相互交流彼此熟悉的大好機會,陸羽也是帶著病參加了。
但是醫生再三囑咐陸羽服藥期間千萬不能喝酒否則會引起致命的後果,所以整個宴會上其他人喝得昏天黑地的,而陸羽保持著清醒,值得一提的是一位沒有軍職的人也參加了這次宴會,他就是中州港貿易司的司長索南,這個身居要職主管港內經濟貿易大權的中年人,沒有一絲的傲慢,由於身體患有胃病索南也是滴酒不沾所以和其他推杯換盞的人也聊不到一起去,就幹脆坐在陸羽的身邊和他聊了起來。
陸羽由於和索南關係不熟以前也隻是在和東洋人談判的時候見過一麵,所以說剛開始的時候陸羽還有點拘束,但是索南很健談也很友善漸漸的陸羽也放開了手腳和這位司長天南地北的談了起來,索南也對陸羽是傾囊相授,跟他談了很多關於貿易方麵的事情,從他的嘴路裏陸羽長了很多政治和經濟上的見識,在酒宴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還有點依依不舍。
“陸上校,最早的時候我還因為你太年輕了,就是靠著戰功才走到這個位置的其實沒什麼才學,但是今天才發現你可是深藏不漏啊”索南說話很坦誠,直接把自己從前對陸羽的態度說了出來。
“索司長,今天我可是從您那學了不少啊,不過這時間太短了,我真是沒聊夠啊”陸羽倒是很喜歡索南的坦率,相比那些人前滿嘴蜜糖背後陰險的小人,索南的真誠很讓陸羽很感動,但是現在的陸羽還不太了解政治的陰暗,一個縱橫西聯邦第一大港長期屹立不到的司長,這位地位僅次於肖克的手握經濟大權的索南要是真的這麼坦蕩毫無城府能活到現在?
“陸上校那好說,等過幾天等陸兄弟的病好了,我請你去我家裏做做客,到時候咱們好好聊聊”索南大手拍在陸羽的肩膀親切的發出邀請
“那我一定去”告別了陸羽索南鑽入馬車回到家裏,到了家裏索南的夫人把他扶進了臥室
“胃不好,就不要去外麵吃飯了,萬一哪樣不可口,犯了病多不好”夫人替索南脫去外衣,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今天我是主動要求出席的,本來那是軍官們的宴會和我們民政官員沒聯係,但是今天是給那位陸羽接風,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陸羽,那個年輕的憲兵督察?我們幾位官員的夫人聊天的時候都懷疑他是肖克的孫女婿,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年輕就成為上校。不過那個小孩子的接風酒老爺幹嘛主動去受罪”索南的夫人有些抱怨,現在很多港中的官員都在猜測這個陸羽的身份,好多人都認為他和肖克的關係不一般甚至可能是肖克的孫女婿,因為這層關係才會受到總督的青睞。
“是不是孫女婿還不好說,今天和陸羽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個人不像是什麼豪門世家的孩子也沒說什麼他和肖克家那個瘋丫頭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感覺不像是那種關係,更像是肖克培養的後手”索南喝了口茶緩緩的說出了他對於陸羽的看法
“後手,他堂堂一個上將還要留什麼後手啊?”夫人聽了他的話有些奇怪
“你天天在家,沒事就和那些官太太瞎聊,這世界可不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太平了,東洋帝國剛把新羅給吞並了,現在又和幾個領近的小國關係緊張,對咱們東洋人也沒什麼好心眼。遠了不說東西聯邦的分歧越來越大,以後啊可是說不準嘍”
“那麼說,東西聯邦可能會。。。”
“這話我可沒說,你也別和別人瞎說,但是咱們在自己家裏聊聊倒是沒什麼事,本來有哥薩克人的事東西兩方還能保持和諧,但是戰後發現西聯邦戰死的普通士兵遠遠高於東麵的人,可是大量的東聯邦世家子弟靠著這場戰役鍍金升職,你再看看咱們西聯邦除了這個破格提拔的陸羽還有誰?雖然肖克曾經就這件事抗議說東聯邦拿咱們的士兵當炮灰為自己人升官,但是總參謀部是四大家族的天下,抗議沒有什麼效果”索南接過妻子遞過來的胃藥,吃了下去接著說。
“上麵雖然沒什麼態度,可是很多西聯邦的軍官心中都有不滿,今天和陸羽聊天的時候他就直言不諱的說那些四大家族的子弟徒有其表。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那麼肖克今天的安排就會顯露出來,我這是提前先打好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