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趁著夜色陸羽領著幾個模樣陌生的憲兵離開了索南家,而佐爾格跟本沒有出來。一連幾天整個中州港漸漸的恢複了平靜,來往巡邏盤查的憲兵也都不見了,似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但是就在這天的午夜,一個神秘的陰影緩緩的翻過圍牆,順著窗戶爬進了索南在二樓的臥室。
臥室的床上一個人縮在被子裏看身形應該是索南沒錯,那個人緩緩的舉起槍。
“索南,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我來找你報仇了”可是說著話的他突然感覺到腰間什麼東西頂了他一下,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別動,把手舉起來”梵征在這個房間蹲守了好幾天今天終於釣到這條大魚。就在梵征說話的時候整個房間突然大亮,佐爾格屠維等人也打開門衝了進去
那個神秘的殺手知道中了圈套一咬牙不顧頂在腰上抬手在那張床上連開數槍,子彈打中了被子下的那個人但是沒有呼喊也沒有血,周圍的人也沒人去阻止他,等他把槍裏的子彈打空的時候,佐爾格上前把被子掀開,裏麵根本沒有什麼索南,隻是個和他體形差不多的布偶。
那個殺手看到床上的情況搖著頭說道“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頹然的放下了握槍的那隻手,把槍扔到了地上,周圍的憲兵一看這人放棄了抵抗把他按倒在地,押上車直接帶回了憲兵部。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敲門聲打破了總督府的寧靜,一臉興奮的屠維和佐爾格急急忙忙的敲開了陸羽的房門,見到陸羽他們隻說了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睡意全都衝散了
“上校,人抓到了”
被吵鬧聲驚醒的肖雨穿著睡衣白嫩的手臂揉著眼睛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看著陸羽和其他人輕聲的問道
“陸羽,出什麼事了?地震了?”
“沒事,你回去睡覺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哦,那你早點回來”肖雨打著哈欠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陸羽穿上管家遞過來的軍裝和他們倆離開了總督府前往憲兵部,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那個殺手。
走到憲兵部的陸羽突然發現整個駐地是一片的緊張,三步一個崗,五步一個哨,很多人都站在院子裏等著他們三個人,沒時間理會眾人,陸羽直接來到了審訊室,那個殺手就靜靜的坐在一個審訊椅子上,表情安靜,而梵征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陸羽你來了,就等你呢”梵征看到陸羽他們三人笑了笑,四個人坐好之後,佐爾格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你的姓名”陸羽問道
“我叫吳博,是一名軍人在遠征軍服役,我認識你,你叫陸羽,在那頭我聽說過你的名字”那個叫吳博的人雙手被銬,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問話的陸羽。
“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為什麼,問得好,我的家還算富裕,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參軍的,但是為了國家我還是去了,和你一樣做個預備軍官。可是我為這個國家浴血戰鬥,除了一身的傷還有中尉的軍銜我什麼都沒得到”吳博拉開自己的衣服胸口和肩膀各有一處槍傷,又緩緩的舉起雙手陸羽他們看到他左手的小拇指齊根的沒了
“我從沒求國家給我什麼,因為我認為男人報效國家是理所應當的,但是當經曆戰火活下來的我,興高彩烈的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我為之奮鬥的國家卻奪走我的一切”吳博沒有激動淡淡的說著似乎這些事都與他沒關係,隻是眼睛裏積滿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
“我為什麼殺他們,其實很簡單他們都該死,但是法律治不了他們,法律隻對沒有地位的窮人有效,他們有勢力有地位,聯邦的憲法在他們看來就像小孩子的童話書一樣的可笑,既然法律是廢紙那麼我就代替法律懲罰他們”他不理會陸羽他們表情繼續的說道
“你們看到那個肥豬一樣的秦壽生了吧,他幹了多少壞事,害死了多少人,可是呢有誰去抓他嗎?他活的比誰的逍遙,而那些被他欺壓的人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奉公守法的人,又有誰替他們申冤了?一個惡貫滿盈的壞蛋卻連續好幾年是他們那的傑出商人,這不可笑嗎”吳博眼含熱淚卻麵帶微笑的說著話。
吳博的話一字一句的刺入陸羽他們四個人的心中,一個為國家一身是傷的漢子,去坐在椅子上冷笑的流著眼淚,而吳博接下來的話卻讓陸羽他們一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