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輕的吹,銀色的月光覆蓋著大地,樹梢在月光的照耀和夜風的輕撫下微微晃動。
“啊!”
白伊滿頭大汗的醒來,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龐滴落在被子上,好看的眼睛驀的睜大,一雙眼裏滿是驚恐和害怕。
下鋪的許靜芙翻了一個身,不耐煩的嘟囔道:“大晚上的叫什麼叫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白伊輕手輕腳的下床,怕吵到了宿舍的另外七個人。
看向櫃子上的鬧鍾,2:34。
她走到陽台邊,看著迷離的夜色,學校很安靜,感覺和往常有些什麼不同,卻又說不出到底哪兒不同。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茫然。
她轉身看著宿舍內,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冰冷的白色地麵上,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從她腳底慢慢升起。
宿舍是八人間,不寬不窄,和往常一樣,然而現在的景象在白伊的眼裏卻是驚悚的,對比起宿舍的呼吸聲和蘇悅打呼嚕的聲音來說,外麵的一切,似乎安靜過頭了。
想起剛剛的夢,白伊又是一陣後怕,在夢裏,世界末世到來了,一切都變了。
白伊一愣,現在的情景,跟末世還真有幾分相似啊!隨即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那隻是一場夢而已。
躺在床上後,白伊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夢……
白伊拍拍臉頰,就算是假的,提前做準備也好,這樣也會安心不少,睡吧。
第二天一早,白伊就站在陽台觀望。
暖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小草在陽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看著眼前的情景,白伊完全想不到如果末世來了,將會是什麼樣子?
“喲,大清早的站在這兒幹嘛呢?以前的這時候不是還在賴床嗎?”許靜芙一邊綁著頭發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白大小姐,今天可是周六,你又不約會起這麼早幹什麼?”
許靜芙其實也是一個美女,公認的校花,一襲黑長直的頭發,錐子臉小鹿眼。可是自從高二半路中轉來白伊,校花的頭銜便被安在白伊的頭上,盡管白伊多次表示自己也是不願的,許靜芙也隻當她是一個心機女表。
久了白伊也不當她一回事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白伊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便去了辦公室尋找自己的班主任。
“叩叩…”
“請進。”
白伊低眉順眼的走到班主任的麵前:“謝老師。”
謝老師名為謝竺方,剛到27歲,在學校也有許多學生是他的愛慕者。謝竺方點點頭:“白同學你有什麼事嗎?”他溫和的笑道:“以前可從未見白同學主動找過我呢。”
白伊麵露尷尬,她的確不太喜歡尋找老師幫助她做些什麼,即使特別困難的事情,她也已經學會自己解決,不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也許有人說她自負,可她生長在那種令人失望的環境,不這樣也是怪事。
人人都羨慕白伊有個好身世,可誰能知道那樣的好身世下是多麼的肮髒呢?
她想,如果能給她一個選擇投胎的機會,她寧願選擇那種小家庭,雖然不會太富裕,但至少她可以足夠的幸福,也能得到愛。
可惜了,不能重來。
“白同學?”
“額…謝老師對不起…我走神了。”白伊臉頰泛紅,局促的站在原地。
謝竺方看著白伊單純的樣子,突然覺得世界上原來還有純潔的沒有被利欲熏心的人,但隨即又想到她的家世,也難怪,溫和的開口:“那麼白同學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