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耷拉著醜臉,苦惱的抬起前爪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頭,黑灰不斷的落下,不一會兒,‘黑虎’變成了熊貓臉:“有陰謀啊,憑我太古神獸的嗅覺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黑虎不停的踱著步:“再想想,不要漏下任何細節,對了,老鬼灰飛湮滅前說什麼來著,”
耳旁響起了骷髏淒厲的慘叫:“不可能,這不可能,竟然是混。。。。。。。”
‘黑’虎猛地打了個機靈,大聲吼道:“我猜到了,老鬼說的是混。。。。。。”無巧不巧天空突然打了個響雷,黑虎驚了一跳,跳腳罵道:“大晴天打什麼雷,你奶奶的,嚇死虎大爺了。”抬頭望天的虎眼深處隱隱閃過一絲恐懼。
“不好!別讓那條長蟲搶了老子的先機,快追!”黑虎如閃電般向西竄了出去,幾個起越已飛奔出數十裏外。
原來剛才的衝擊波已將少年和那把天驕弓一同震飛了,如兩道流星向西而去。
白虎一麵飛奔,一麵將神識釋放出來地毯式的搜索著。神識如水銀覆地不放過任何一寸土地,大約飛奔出百十公裏,一縷神識飛入白虎的眼簾,碧綠的虎眼噴濺出幾顆火星,停住身形,虎臉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嘿,別看老子如今虎落平陽,本體受損嚴重,一條小長蟲還不在話下。”話帶餘音,白虎已閃電般向左側飛奔而去,銀白的身體已化作了一道虛影。
少年光著身子仰躺在一處低矮的山坡上,身子底下一張大弓不時發出微弱的光,大約幾十米外,一片狼藉,看樣子這一人一弓順利的逃出了衝擊波破壞的範圍。
一連串虛影定在少年身旁,白虎得意的看著昏迷中的少年,小心地放出神識一點一點的探查著少年的身體,少年的腦子依然十分混亂,鐵木真的記憶與自己本身少得可憐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正在互相融合。
身體內心髒穩健的跳動著,骨骼內髒外表看來與平常人沒什麼區別,除了比平常人長得強壯。
神識向下探去肚臍至小腹處有一個碗口大小靜止的漩渦,與白虎在密室內看到得幾乎一樣,隻是大小的分別。
漩渦成喇叭狀,口內黝黑陰暗,宛若黑洞般深不見底,透著一股令人恐懼的氣息。
白虎猶豫了一下,吞了一口碩大的口水,定了定神,試探著將神識探到喇叭口前,旋渦突然緩慢的轉動起來,一股足以吞沒世間萬物的殺氣從黑洞的深處透了出來,仿佛裏麵藏著一個蓋世凶魔。
白虎慌忙將神識收了回來,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臉白了一倍,虎爪快速的拍打著胸膛:“嚇死我了,好險啊。。。。。。”
半晌,得意的狂笑起來:“發達了,發達了,這回撿著個大寶貝,哈哈,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喝碗酒啊!”極度的噪音又彌漫在山林曠野間。
少年身子底下的天驕弓劇烈的顫抖起來,仿若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發出的光芒更加微弱了。
白虎斜眼打量著天驕弓,一臉壞笑道:“泥鰍,出力不小啊,這小子要是沒有你當墊背的,從那麼遠飛——過來,早摔成爛泥了,他就是再變態,也隻能轉世為人了,你傷的不輕吧?!。”
弓裏的天龍殘魂險些沒吐了血,這真是偷雞不成失了把大米,當時原打算趁壓在身上的這小子沒‘成人’前,撿個大便宜,吞了他,自己就能重修回天龍之體。
可是自己太激動了,再加上幾千年沒活動,方向感有些失靈,竟撞在了這小子身上,險些被這小子體內的怪物吞了,嚇得屁滾尿流,正在拚命逃命之際,誅仙大陣又莫名其妙的發動了。
緊接著自己就被嘣飛了,剛落在地上腦子裏還沒開始慶幸災後重生,這小子就從天而降壓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這幾縷殘魂給壓散了,這真是欲哭無淚,可是我不氣餒,努力將殘魂聚在一起。。。。。。
隻是沒想到啊,這個煞神竟找來了,別說現在自己就剩下這幾縷殘魂,就是全盛時期也不敢跟它照麵啊。
白虎臉色一變,咆哮道:“奶奶的,敢跟你虎大爺爭食,你活膩了,不自量力,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是你那死鬼主人都被他吞了,奶奶的,就憑你這幾縷不死不活的殘魂,你虎大爺一個小拇指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好容易聚起的殘魂又險些嚇散了,大弓更加劇烈的顫動起來,裏麵隱隱傳出吱吱的哀號聲。
“咦,有階位不低的高手奔這來了。”白虎臉色又是一變,大眼珠快速的轉動幾下,和顏悅色的說道:“泥鰍,借個地,讓你虎大爺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