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前一後急速飛過來兩名女子,頭前的女子形象實在是太怪異了,一尺多長的頭發根根豎立著像腦袋上長了個掃帚,一張臉濃妝豔抹畫得比鬼還難看,根本看不出年齡來,身上的衣服條條綹綹什麼顏色都有,像是把拖布穿身上了,三寸寬的金蓮上踩著一根閃爍著銀光的拂塵。剛才的笑聲就是出自她的嘴。
後麵的女子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尼姑,一身潔白的皂衣一塵不染,腳下的芒鞋上踩著一串金光閃閃的佛珠。
“哈哈哈哈,小寶,姑姑看見你了,乖孩子想和姑姑捉迷藏嗎?!”秦抗天眼前一花,‘掃帚和拖布的連體’人嘎嘎怪笑著站在秦抗天麵前,順手將拂塵插在脖頸上,另一隻手將韋小寶從桌子底下揪了上來。
韋小寶哭喪著臉笑道:“不會吧,姑姑這你都能看到我,你不會是偷過東西吧,眼也太賊了。”
‘掃帚和拖布的連體’人一把將韋小寶摟入懷裏,嘴裏心肝寶貝的亂叫著。秦抗天和白虎望著插進拖布裏拚命掙紮的韋小寶,臉上的肉不受控製的亂跳起來,痛苦的閉上眼睛。
“姑姑你、你”韋小寶拚命掙紮露出頭來剛說了幾個字就又被按進拖布裏。“救、救命啊!”拖布裏含糊不清的冒出淒厲的慘叫聲。秦抗天和白虎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
“妹、妹妹!”韋霸眼含熱淚站在‘掃帚和拖布’麵前。
“哥?!”‘掃帚和拖布’驚喜的大叫道。
秦抗天就覺得自己耳朵仿佛被人用燒紅的鐵條狠狠的紮了進去,險些沒昏過去。
巨虎王正低著頭狂嚼烤乳豬的鼻子,這一聲喊驚得他將整隻乳豬插進嘴裏,登時就翻了白眼。
‘掃帚和拖布’隨手將韋小寶撇了出去,哭喊著抱住了韋霸。砰!二十米外的黑條石宮牆上直直的插著半截身子。
秦抗天恐懼的看著二十米外黑條石上的半截身子,半晌低頭輕聲對白虎說道:“這個像你的後代。”
白虎驚得險些沒坐在地上,喃喃道:“我好像沒和人做過吧?!”
韋霸身材就很高大,可他這個妹妹身材竟不比他矮多少。抱著韋霸哭鬧著蹦了起來,玄武殿外響起了震天動地的砸夯聲。
鐵勒和在座的文武百官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怪異的場麵,因此神情很快恢複過來,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
“花花師姐,不要鬧了該辦正事了,陛下已在等候咱們了。”年輕尼姑臉含笑意說道。
秦抗天心神為之一震,這聲音太動聽了,仿若之音。剛才讓韋小寶的姑姑一攪和,秦抗天和在座的其他公子少爺都忘了還有一位‘天上來客’。
登時,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這名年輕的小尼姑實在是太美了,嬌嫩的臉蛋透著一抹嫣紅,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缺點。若說有不完美之處就是那沒有一絲頭發的光頭,令人扼腕歎息。
望著尼姑絕美的笑靨,秦抗天眼前仿佛綻放開一朵冰川的雪蓮花。冰川上的雪蓮花在漫天冰雪中傲然開放,美得純潔也美的寂寞,跟眼前這名遁入空門的女子何其相似。秦抗天在心裏暗暗歎息,真是蒼天不公,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