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抗天驚疑的看著韋小寶:“你這麼做難道不怕動著韋家的根本。”
韋小寶苦笑道:“說心裏話,我也不願這麼做,可是我心裏清楚弟弟不會容忍六大家族繼續這麼占據大秦的廟堂,與其將來被弟弟強行奪走,不如今日主動忍痛割愛。”
秦抗天笑眯眯的拍拍韋小寶的肩頭:“不用裝可憐了,你明知道我不會動韋家的,好了,我也不打攪你辦公了,弟弟告辭。”
韋小寶向門外張望了一下,笑道:“怎麼弟弟是微服私訪?老鬼和你那些侍衛怎麼沒跟來?”
秦抗天苦笑道:“秦公公說龍宮太張揚,將朱雀衛的朱一大檔頭連帶上千朱雀衛都搬我那去了,美其名曰替我看家護院。這下可好,朱一和他們那般手下這幾日整天纏著鈕瑟他們,央求鈕瑟他們指點他們武藝,連老鬼都被攪了進去,每天不到四更就雞飛狗跳,連個懶覺都睡不成,我這是躲出來了。”
韋小寶嘿嘿笑道:“你的那些嫂子可好?”
“放心,她們都很好,大哥勤勞王事,自從那日上任,已大半個月沒回去了,她們每日都打發宮女到我這裏來探聽大哥的消息。這不我也是代替嫂子們來看看大哥有沒有蓄養私宅。”
秦抗天不懷好意的大笑著離去了。
韋小寶站在偏殿門口望著秦抗天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變成苦笑,歎了口氣,轉身進入偏殿。秦抗天麵帶微笑出了皇宮,迎麵蕭怒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裏。
“蕭老太師,一向可好?”
秦抗天臉色一紅,微笑道。
蕭怒躬身道:“殿下客氣,老夫身子倒還康健。殿下這是剛從陛下那裏出來?”
秦抗天笑著將自己參觀鍛造司開爐以及到總理外交事務司的見聞說了一些。蕭怒笑道:“殿下真是日理萬機,韋小寶大人士別三日,老夫真的要刮目相看了。辦事雷厲風行,朝氣蓬勃,老夫真是羨慕,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想到老夫當年。”
蕭怒老眼內閃爍著浮想,突然說道:“殿下自從回到京都可是從沒到老夫寒舍見過小女,小女可是望門盼著殿下過府一敘,不知殿下肯賞臉嗎?”
秦抗天臉色又是一紅,囁嚅道:“蕭老相爺太客氣了,抗天一直想登門拜訪,隻是有些臉薄,怕打擾了蕭老相爺休息。”
“相請不如偶遇,老夫也沒什麼急事,今日就不進宮了,老夫陪同殿下到寒舍一敘,殿下請。”
蕭怒微笑看著秦抗天。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秦抗天心一橫,硬著臉皮道:“既如此,抗天就打擾了。”
蕭怒一招手,家奴趕著一輛馬車急匆匆飛奔過來,秦抗天狐疑的打量著做工精美的錦緞車廂,蕭相從來都是軟轎進宮,怎麼今天改乘馬車了?
蕭怒笑道:“實不相瞞,老夫今日其實就是在等候殿下。”
秦抗天微笑道:“蕭相真是有心人啊,抗天的行蹤瞞不過老相爺。”
縱身躍上馬車,挑開車簾進去了。蕭怒微笑著在家奴的攙扶下也進入車內。
秦抗天坐在鬆軟的錦緞座位上,打量著寬敞的車廂,在車廂右首擺放著一張紫檀木矮桌,上麵擺放著一隻羊脂玉般的花瓶,瓶內插著一束山菊花,花瓣散發的淡淡清香若隱若現彌漫在車廂內。
“好舒適氣派的馬車。”
秦抗天由衷的歎道。
“殿下誇獎了。老夫還沒感謝殿下對老夫的兩位劣孫的提攜。”
蕭怒微笑道。
秦抗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眼睛依然在欣賞著花瓶內的山菊。“每個人都有私心,老夫也不例外,自己的寶貝孫子能遠離戰火,實在是老夫夢寐所求,老夫誠心對殿下對我蕭家的愛護感激莫名。”
秦抗天笑道:“蕭相太客氣了,蕭大和蕭二確是可造之材,選他們做大秦駐萬獸國的使臣,真的是看中兩兄弟的才能,其他抗天真的沒想過。”
蕭怒笑著點點頭,突然說道:“殿下在萬獸國與太昊帝君簽訂的合約老夫拜讀了,想必您已經從您的義兄韋小寶和三丫頭嘴裏聽說了,大秦三分之一的釀酒坊掌握在韋家手裏,每年一半的茶葉種植交易還有近三分之二的絲綢掌握在我蕭家手裏。”
秦抗天點點頭:“不錯,我聽小寶大哥和令愛說起過。”
蕭怒眼神一閃,慢吞吞道:“不知太子殿下對此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