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東西,又是買東西,若星對這三個字已經造成條件反射了。“你等等!”若星從兜裏掏出手機,“你說吧,買什麼我記下來。”免得這個郇扒皮又借口亂扣工資!她現在是個工薪階層!工薪階層懂不懂!?工資扣光她就得喝西北風了。
嗯,郇扒皮的老巢的確很……民脂民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悶。
“你先坐,我看看還缺什麼。”郇澤把西裝往沙發上一扔,四處轉悠起來,時不時點下頭。
“嗯,你記下,巴西竹四盆,金心吊蘭……兩盆好了,散尾葵一盆……”郇澤一本正經地道。
“散尾……”若星嘀咕,誒不對啊,“總經理,你要把別墅當花圃使我沒意見,你讓我搬這些東西回來,你整我呢全是大盆栽!得了給我一刀痛快吧!”若星老大不爽地把手機揣回口袋,起身欲走。
“試用期。”郇澤淡淡出聲。
若星挫敗地坐回沙發,“總經理,需不需要我給你整幾盆巨型觀賞橘?順便給你把浴缸也給抬回來吧,啊?”若星氣呼呼地別開臉,死郇扒皮!
吼!尼瑪郇澤我要向工會投訴你!
“浴缸……那倒不用,我家裏有,等用舊了我再叫你過來搬。”郇澤說得煞有其事,看著若星因怒氣而漲紅的臉,他輕笑出聲,“跟你開玩笑的,你重新記下。沐浴液、牙膏、毛巾……”
“十隻水杯十隻高腳酒杯……”若星嘀咕著輸入到手機備忘錄裏。“好了……你好歹開車送我去超市吧,這麼大一個別墅群我迷路怎麼辦!”雖然很丟人,但她真的是個萬年骨灰級路癡……
郇澤拎起車鑰匙,突然衝若星抬眸邪魅一笑!“其實,散尾葵我是真的想要。”
剩下若星在玄關處石化,淩亂,石灰粉……
若星不辱使命,一手提著一大袋沉甸甸的用品,來回第七次走進郇澤家門,恨不得自己長出三頭六臂若星頓時生出一種“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的變態心理,全都拜他……前麵那個兩手空空悠哉悠哉的扒皮帝所賜若星癱坐在豪華大沙發上,才不管自己的汗水有木有沾到他家沙發上!“我喝口水歇會兒……”若星有氣無力,有一種自己是網遊裏被殺得隻剩一層皮血的的趕腳…………
“你好好歇歇,還有一盆散尾葵,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郇澤開了一瓶紅酒,倒上一杯。“喝不喝?”
若星恨恨地用眼睛剜他,咬牙切齒道:“不喝!”我怕我喝了壯膽一個不小心一個不爽砍了你!
良久,郇澤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仿佛又出現了若星似曾相識的三個字……試用期。
第八次來回後,若星的血已經降到了負值。夜幕上月朗星稀,已經不早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若星抬眼皮都費勁兒,“喂……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啊……尼瑪我要加工資”
“要錢?哼……沒有。”
若星被氣到吐血三升。
“請你吃飯……勉強答應你。我叫外賣,你想吃什麼?”郇澤垂首按著手機鍵。
若星點了一大堆想吃的,平時都是能省則省,早中晚三餐隨意在家解決或是在公司弄堂,如今逮著一個願意請客的,嘿嘿,不狠宰他反而默默回家比較可恥==
“我不送你回去了。今晚就在這兒住吧,早點休息。”
嗯?這句話真是郇扒皮說的?若星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好恐怖啊……
於是乎,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掉了若星三分之一條命……
當然,若星是搭郇澤的順風車上的班!
蘭藍噙著猥瑣的笑意再次敲敲藍色隔板,“早安,猩猩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