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生被梅天害得太慘,本就有些牽怒把梅天介紹來上班兒的陳總工,現在陳總工當著楊局長的麵兒又對自己指手劃腳,讓他更加的憤怒起來,仗著他叔是海關總署官員的關係,他根本不會把快退休的陳總工放在眼裏:“我的工作用你來教?開貨檢查,我們有這個權力嗎?現在應該馬上聯係貨主。”
陳總工雖然不是何秋生的直接領導,但也比何秋生高出兩級,被何秋生這麼一頂撞,登時氣得滿臉通紅:“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聯係貨主?這件事你有直接管理責任!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對你有什麼好處?”
半天沒有開腔的楊大海略想了一下,道:“責任回頭再追究,明天天氣如何?”
雖然搞不清局長打得什麼主意,但大家還是馬上掏出手機,爭先恐後的查看起了天氣預報,何秋生第一個道:“明天是個大晴天,最高氣溫二十六度,西南風三到四級。”
楊大海目光一閃,似是看到了一些希望:“事情現在還在可控範圍內,你們囑咐好自己的人,不要到外麵亂說,馬上把被淹的貨物搬到外麵去拆開檢查,晾幹後不會受影響的貨物與已經無法挽回損失的貨物分開擺放。”
“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去照做啊!”何秋生倒會狐假虎威,一聲咆哮,眾人趕緊跑去往外搬貨物。
四月此時也已看清了倉庫內的情形,這才明白梅天今晚的行動目標是查找毒品,忙用小靈通迅器與梅天聯係:“梅天,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七哥被關押的位置找到了嗎?”
“九姐不用擔心,我這是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港口這麼大,很難找到七哥的所在,隻要他們受到驚嚇,必會有所行動,他們一動,我們就知道七哥在哪了,我已經通知應如是趕過來了,你先找個地方藏身,聽我指揮行動。”
四月不知道,她聽到的是小靈幫梅天提前做好的錄音。
事到如今,四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按梅天的指示,找個僻靜處放出異能隱起了身形,在暗中盯著是否有可疑人員。
倉庫那邊眾人都在忙著搬貨物,別人都是見著什麼搬什麼,唯有王濤目標明確,專奔著一桶桶的進口啤酒使勁,那大桶整整一合抱粗細,高齊人腰,一個人根本搬不動,對王濤無比了解的何秋生還以為這小子想要在領導麵前表現任勞任怨呢,心中不由暗罵他豬頭,現在是什麼時候?領導哪有心情看你表演?何秋生再一扭頭,發現那個梅天也跟個二貨似的,有輕的貨物不搬,專幫王濤搬酒桶。何秋生都快被氣笑了,王濤二,這個梅天比他還二,王濤是把酒桶放倒在地上後滾著走的,那個二貨是把酒桶抱起來走的,虧得這傻小子有一膀子的傻力氣。
何秋生正看著熱鬧,楊大海沒好氣兒的道:“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去搭把手啊!”
何秋生被罵得鬱悶,跑到梅天身後當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二啊?酒桶又不怕被水泡,你搬它做什麼?”
梅天雖然身材高大,但這酒桶著實不輕,被何秋生在屁股後麵踢了一腳,向前一個趔趄,手上一鬆,橡木酒桶叭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箍在酒桶上的鐵圈被崩斷了兩根,酒桶頓時裂開,帶著氣泡兒的黃色液體嘩嘩的流了出來,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