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在阿桑普申的時候嗎,卡莉斯塔?”他低聲問道,高漲的情欲使他語無倫次。哦!她想起來了,在阿桑普申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拚命地吻著她,吻到差點喘不過氣來;為了她,他連刀山火海都願意闖。那時的她即使不算一張純潔的白紙,也並沒有讓人褻瀆;她熱情似火,全不設防,他卻守著自己的榮辱之心,沒有越界。可現在,就是現在,她的雙唇,和圓潤白皙的脖頸,以及那更為潔白的酥胸,都仿佛任人采擷一般。
他們不再理會窗外的傾盆大雨,她聽著狂風的咆哮,躺在他懷裏笑出聲來。在那昏暗神秘的房間裏,她赤身裸體,皮膚像身下的睡椅一樣潔白。她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膚第一次蘇醒了,如同一朵奶油色的百合花,在陽光的邀請下,將呼吸的香氣獻予這不朽的世界。
她熱情奔放,毫不虛與委蛇,如同一朵潔白的火焰,深深穿過他未曾發掘的天性,再得到他的回應。
他撫上她的胸脯,她受不住,狂喜地顫抖起來,索求著他的吻。她的雙唇是愉悅的源泉。他占有她的時候,兩人一同達到了極樂的邊緣,幾乎暈眩。
他趴在她的身上,氣喘籲籲,暈眩無力,貼著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她伸出一隻手摟住他的頭,輕柔地在他額上烙下一吻,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他健壯的肩。
暴風的呼嘯聲漸行漸遠,雨滴輕輕地落在木瓦板上,讓人昏昏欲睡,可他們不敢沉入夢鄉。
叁
雨停了。陽光照耀之下,這閃亮的綠色世界猶如寶石的宮殿。卡莉斯塔站在門廊上,目送著阿爾西騎馬離去。他轉過頭,向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揚起漂亮的下巴,開懷大笑。
博比諾和畢比艱難跋涉著往家走,一直到水池邊才停下來洗了洗,好讓自己看著像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