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林又是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了過來。又過了半個月,身體逐漸恢複了。
這讓看守所王醫生感到很驚奇。
這麼多年,他見過被警察打的人多了,象聖林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僅是聖林超強的的忍受力,還在於聖林那雷霆萬擊秒殺幾個警察的超強戰力。
要知道,那可是在受了50個小時的刑訊逼供之後的反擊。
一般的人,別說反擊,就是能夠扛下來,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讓最他驚奇的,還不僅是這些,而是聖林類乎逆天的自我恢複能力。他總是能夠在自己預計的時間之前恢複正常。
他不知道聖林是因為意誌超強,還是體質異於常人。
實際上,這兩方麵的原因都有。
王醫生給聖林體檢完,兩人嘮了起來。
當然,嘮的是與案情無關的事。
別說醫務室裏有監控,就算沒有,王醫生也不會嘮這些。
就算他對聖林再同情,再欽佩,他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警察和一個犯罪嫌疑人之間,是永遠隔著一條鴻溝的。
“聽說你也會算命,給我算算。”
王醫生說道,順手給聖林扔了五包煙。
算命的規矩,他是知道的,不能夠給人空算,也就是說,必須對算命先生有所表示。
即使是親生父子之間,不要錢,被算著也要用磕頭等方式表示感謝。
聖林用大六壬起了一課。
此日是壬辰日,得四課子乘螣蛇加戊,未乘天空加子,亥乘朱雀加辰,午乘白虎加亥。
三傳子乘螣蛇為財爻,未乘天空為兄弟爻,寅乘天後為官爻。
此課本應是妻子懷孕之象,但再一看,雖是懷孕之象,卻非正妻。況且王醫生已經50多歲了,妻子懷孕的可能性,顯然不是太大。
再推課例,聖林發現,應是偏妻懷孕。
偏妻,用現代的話講,就是小三兒。可孩子卻不是王醫生的,而是別人的。
聖林看了王醫生一眼,王醫生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既然請你看,就是實心實意。有話但說無妨。”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的小情人懷孕了,但孩子卻不是你的。”
“那孩子是誰的?那人長什麼樣?”
“30歲左右,好穿黑色衣服,姓曹,個子較高,皮膚較白,臉上寬下窄,有點水蛇腰,內八字腳,此人屬豬,是個司機。”
“他們兩個是前年認識的。胎兒是個男孩兒。但是,不能存活,一個月後,必定打胎。”
“到時後,你們兩人也是緣分將近,各奔西東。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有這麼個人?”
王醫生呆呆地看著聖林,張大了嘴,內心震撼不已。
陸煙客的算命本事,他是領教過的。想不到聖林也有如此本事。竟然算的絲毫不差。
他本身沒有生育能力,他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小情人一懷孕,就知道她出軌了。
他不在乎在情人身上花點兒錢,也不在乎情人在感情上走私,畢竟對方才20來歲,指望他對自己一個50來歲的半大老頭守身如玉,連他自己都感到要求太高。
但他不能夠容忍情人把孩子安在自己頭上,並借此要一大筆錢。
現在,他心裏有底了,孩子的親爹也能對上號了。隻要攤牌,小情人的非分要求自然不了了之。
聖林又看了一下王醫生的八字,時支子被日支戌克,又被時幹己土克,月令是辰,月日相衝,子又為印星,克子息宮。很明顯,就是沒有子女命。
子水受傷嚴重,辰為水庫又被衝,生殖係統注定有病。再用六壬課印證,得出上述結論,可以說是鐵板釘釘之事。
“你出生時的房子,左右兩邊都有水。你家的祖墳前麵的照山是木型山,100米之內有高大的樹木,墳右邊高,左邊低。右後方有一條彎曲的小路。左後方是高大的石頭。” “你家上一代出過賊人,去年,也就是2011年辛卯年,祖墳遷移了。”
“你父親去世時,你沒能送終,但給你母親送了終。兄弟姐妹一共5人,但有一個早年夭折了,實際存活4人……。”
王醫生越聽越心驚,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透明人,在聖林麵前一絲不掛,就連一些很隱秘的東西,在聖林那裏都一目了然。
“聖林,你說你沒有殺人,現在我是徹底相信了,就憑你這本事,給人算命都能成為富翁,那裏還要去殺人,掙那幾個血腥錢。”
“不過,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但我相信,你早晚會洗清冤情的。回去好好呆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男子漢大丈夫,永不言棄。”
按照看守所的規定,在押人員之間,是不允許互相探討各自的案情的。
這是因為這種現象很普遍,所以才有了這條規定。
許多時候,規定就是為了打破規定而製定的。這個規律,在看守所裏同樣適用。
所以,關在一起的嫌疑人之間,互相探討各自的案情,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聖林已一進看守所就表現了強大的戰鬥力,又和陸煙客有親密的關係。號裏人對他的地位已經承認了,不會有人站出來挑戰他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