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了,但郊外沈紫衣的別墅內,卻正在發生與他有關的故事。
臥室內的豪華大床上,沈紫衣正和一個人糾纏在一起。
此刻,如果秦望舒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怒火中燒。
床上那個男人,赫然就是聖林!
有些奇怪的是,兩個人中,全是沈紫衣在動作,聖林卻沒什麼反應,簡直就像個塑料娃娃一樣。
沒錯,就是像個塑料娃娃。不僅象,而且就是個塑料娃娃。是沈紫衣按照聖林的樣子特意定製的塑料娃娃。
纏綿了許久,沈紫衣停止了動作,把那個聖林擺好,蓋上被子。
“你要真的是他該多好,讓我生一百個孩子我都願意。”
口中呢喃著,沈紫衣披著睡衣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的身體。
“並不比秦望舒差,也算是出類拔萃了。聖林一定會喜歡的。這副身體隻有和聖林的身體結合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和。“
“可是這個混蛋犯迷糊,先是戴青寧,後是秦望舒,偏偏對我視而不見。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沈家大小姐,又有那裏配不上你?”
來到一樓,進了寵物房,室內沒有其他寵物,隻有一隻老虎。200多平米的房間被分割出一半,用鐵柵欄隔開,就是虎籠了。
這隻虎,是沈紫衣花了400多萬,從一家野生動物園買來的。
那時候,這家動物園經營不善,發生食物危機,老虎幾乎餓死,趁著這個機會,她才得以買回這隻老虎。
她給這隻虎起了一個足以將秦望舒和戴青寧活活氣死的名字:聖林。
沈紫衣坐到老虎跟前的椅子上,老虎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瞅了一眼主人,又閉目睡覺。
“聖林,你這個懶貨,就知道睡覺。我來了,也不知道多看我兩眼。要是秦望舒來了,你會不會撒著歡兒撲過來呢?”
“你是不是怪我把你關在籠子裏,可是不關你,轉眼之間,你不就跑沒影了嗎?”
“現在這樣多好,想看你,隨時都能看到。你渴了,我給你水喝,你餓了,我喂你肉吃。除了我,誰能這麼伺候你?”
“你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都進了大牢了,還和秦望舒黏黏糊糊的。今天大概美滋滋的穿上那個騷蹄子給你送的內衣了吧。秦望舒那裏比我好?”
“你當個小小的破記者,掙不了幾個錢,還牛哄哄地不理我。難道我嫁不出去了嗎?”
“多少比你強上百倍的人追求本小姐,我都不理他們,給你麵子,你反倒拿捏起來。”
“就你掙那幾個小錢,我賣一個小時的煤,都夠你一輩子掙的了。現在好了,把你關在籠子裏,省的東跑西顛的,你就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把你放出來的……。”
不知何時,沈紫衣竟然睡著了。睡衣敞開,露出光潔的身軀,在燈下泛著瑩瑩的光。
盡管秦望舒早就是個資深網民了,打字的速度也很快,但她還是保持了每天寫紙質日記的習慣。
在當今這樣一個追求感官刺激和享受的年代,保持寫日記,尤其是寫紙質日記的人已經不多了。
但秦望舒一直固執地認為,隻有通過寫紙質日記,才能夠真正地體現自己的思想,才是自己內心真正感受的最好表達方式。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台燈下,芊芊十指扶著精美的紙張,握著精美的筆,沙沙在紙上遊走,內心的感受靜靜地流淌著,變成一個個活生生的文字,就像在暗夜裏起舞的精靈,優雅而靈動。
如果寫日記的人是個絕色美人,如果她古典與現代兼收,傳統與時尚並蓄,如果她對愛人傾訴衷腸,如果他的愛人又處於危難之中,那麼,這個情形,就不僅僅是一個寫日記的場景,而是一個既纏綿悱惻又陽春白雪的愛情故事了。
“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明白,當初為什麼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來到興陽這個似乎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地方了。”
“今後到哪裏去,我還不能確定,但此時此刻,這裏是我生命中注定的驛站。”
“在這裏,我發現了我的情之所在,心之所係。有人說,緣分是天注定的。現在,我對這種說法確信不疑。我的緣分就是聖林。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到他,並且和他發生一段不平凡的愛情故事。”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戴青寧臨死前,竟然莫名其妙地給我發了那個信息。也許她早就發現了我對聖林情有所鍾,但絕不是僅僅如此。”
“把聖林交給我,這是她的使命。那麼,把聖林從牢中救出來,就是我的使命。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像沈紫衣說的那樣,也許,我也會象戴青寧那樣死去,但就算是死,我也絕不退縮。”
“總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讓我不斷地走向聖林。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聖林就是我的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