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掌 大林遺址(2 / 3)

這傻丫頭,一提起聖林就眉目生情,活脫脫就是一副花癡模樣。若非情到深處,怎會如此。

隻是一道高牆電網,將兩人分隔開來。即使近在咫尺,也是天各一方。但願隨著時間的流逝,能讓她清醒過來。

“這個聖林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你們兩個一見麵就談他。玉棠。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讓我見見他?我早就想見他了。”

阿黛爾話音沒落,趙玉棠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有一個秦望舒就夠頭疼的了,再加上個阿黛爾參合進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望舒見聖林,都已經違規了,一個米國大妞還想去見人,你們以為我是神仙啊。

“阿黛爾,不是我不幫你。這個要求,我確實做不到。按照我們的規定,隻有直係親屬才可以探視在押人員。你作為一個米國人,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想,咱們還是換個話題,說說你的大林王朝吧。”

秦望舒對大林王朝的話題不感興趣,幾人的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別處。

一人幾罐兒啤酒下肚,吃了幾個栗子麵窩頭,阿黛爾結了賬,和秦望舒打了一輛車走了。

趙玉棠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後排,說了聲:“一監家屬院”。車就彙進了街上緩緩流淌的金屬盒子行列之中。

“大林王朝?怎麼會怎麼巧,我在夢裏見過這幾個字的。”

趙玉棠仰起頭,自言自語道。

趙玉棠很奇怪自己和秦望舒的關係會變得如此親密。兩人原本並不相識,隻是因為在陸研究員的家宴上相識,而且第一次相識就拚酒,拚了個兩敗俱傷。

直到今天,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像有仇似的,試圖灌倒對方。

難道真的是是因為自己曾經幫助警察局和法院,在新聞發布會上對付聖林嗎?或者是自己當初為了轉移記者們的興趣,故意把視線往秦望舒和沈紫衣身上引的緣故?

可是,看起來秦望舒並不是那種記仇的人。

現在,自己和秦望舒連帶著阿黛爾都成了好朋友,隻是,對聖林卻仍然有一種怨恨情緒。

按理說,趙玉棠見過的犯人多了,她的職業素養也要求她,不應該對一個犯人有什麼個人情緒。可她就是忍不住對聖林的怨恨情緒。

從去年警察局請她幫助處理聖林案的公關危機時起,她就開始做一個奇怪的夢:自己是一個花木蘭似的女將軍,帶領軍隊衝鋒陷陣,後來又成了一個女王,那個王朝就叫做大林王朝。

今天阿黛爾突然說出了“大林王朝”幾個字,讓她一時間心中震撼不已。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自己和阿黛爾之間真的會有某種關係?

那麼,和秦望舒呢?是不是也有某種關係?

秦望舒和聖林有關係,難道我和聖林之間也會有某種關係?這也太離奇了吧?

現在,阿黛爾想要去尋找大林王朝的曆史遺跡,不如我也休假,跟她一同前往東南亞去散心,也許會找到些什麼線索也未可知。

阿黛爾想認識聖林,我倒是不妨利用她這個心情,讓她正麵了解一下一監的情況。

如果能夠借用阿黛爾的身份,在國外的媒體上發表一些正麵宣傳一監的文章,那麼,對爸爸和我都是極為有利的。就算是監獄管理局和司法廳,也會很高興的。

那些領導們一定會把這視為他們的重大政績。足夠他們意淫一陣子了。

阿黛爾曾經做過戰地記者,想在西方媒體上發表文章,並不是多大的難事兒。

隻是她的思維習慣和理念與我們有許多不同之處,怎麼樣能讓她接受我的想法,倒是個值得好好考慮的問題。

現在,她想尋找大林王朝的曆史遺跡,又想著要結識聖林,這倒是個機會,可以為我所用。

隻是此事又牽扯到聖林這個混蛋,倒是有點兒讓人鬱悶。

看來,還真得想個萬全之策,能讓阿黛爾為我所用才好。

第二天,趙玉棠處理完公事,來到教育處孔處長辦公室。

孔處長是語言文學專業出身,文筆不錯。

在大學時曾經是詩社社長,在一些報刊上發表過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小詩,也留過披肩長發,故意做出一副落拓不羈的打扮。

不過,參加工作後,他就很快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憤世嫉俗的詩人了。寫的東西也很快就變成了宣傳之類的文章。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寫一些現實主義的東西了。

從開始的“今天下午三點在第一會議室開會,望全體人員準時參加”,到後來的監獄報上的短訊,到今天的每年年終趙觀瀾的工作報告,他終於熬成了一監第一筆杆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