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照片上看,普濟寺就被一片綠樹掩映。雖然寺院的坐向、路和橋這些線索從照片上看不出來,不過,這些情況就足夠讓她興奮的了。
這說明,聖林算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這個混蛋瞎蒙的,也絕對不會蒙的這麼準。
看來,這個混蛋還是有兩下子的,也難怪前世是個太子,能夠一戰滅了薩馬爾國。
隻是他顧念兄弟之情,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最後選擇了自殺,則未免有些婦人之仁了。
趙玉棠把事情原委向馮處做了彙報,馮處再也坐不住了,在辦公室裏轉來轉去,連抽了兩隻煙,總算安定下來。
“我總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可是,直覺告訴我,這又是真的。
聖林沒有必要騙我們,況且巧合得又無懈可擊。既然巧合得無懈可擊,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玉棠,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馬上飛往山陰,先到橫山宗教局去一下。
我查了一些關於宗教方麵的法規,一個人要出家,必須經過宗教局的審批和備案,在那裏,應該查到羅慶林的有關線索。
然後到普濟寺去,認準人後,我就立即抓人。”
“好,你立刻製定一個行動方案,多帶上幾個人手,務求一擊必中。”
馮處長又興奮了起來。
“我想自己一個人去。據聖林說,羅慶林氣數已盡,他已經算出了羅慶林的落網日子,即使我們不下手,他也會落網。
因此,我推斷,很可能是當地警方已經注意上他了,隻是有些條件不成熟,還沒有收網。
如果我們去的人多,就可能驚動當地警方。我準備先不通知當地警方,待我控製了羅慶林後,再通知他們。”
“不行,那羅慶林是個亡命之徒,你一個人去太冒險。”
“我仔細考慮過了,羅慶林不是聖林那樣的特戰隊員,我自己對付他綽綽有餘。
我們必須搶在當地警方之前,控製羅慶林。這點對我們一監有特殊意義,可以一掃我們的恥辱。
如果是別人抓了,就算給我們送回來,我們也沒什麼麵子。
現在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絕對沒有放過之理。
按照聖林說的己卯日,我特意查了一下,就是下個月的陽曆3號,滿打滿算,也就6天時間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馮處長又點了一支煙,沒幾口就抽了了,站起身來,握住趙玉棠的手。
“好孩子,那就拜托你了。情況不對,就立即開槍。你必須保證絕對安全。你要是有一點兒閃失,我沒法向你爸交代。”
“放心吧,馮叔叔。那邊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您,我走了。”
馮處長站在窗前,目送著趙玉棠的車子開出了大門,又站了許久,才回身坐下。
山陰省橫山縣。
橫山鎮,其實就是橫山縣的縣城。城市規模不大,不過倒也挺熱鬧,跟許多地方一樣,也是到處都是工地,塔吊林立。
郊外,一輛出租車正向普濟寺駛去。
似乎天下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一樣善談,這個司機也正向他的美女乘客大侃特侃。
“前麵就是普濟寺了,別看廟小,曆史可悠久了。明代時候就有了,出了不少高僧大德。
普惠大師知道不?就是清朝時普濟寺的方丈。現在的覺悟大師也是有神通的。
別看廟不大,香火可旺,不少南方的居士都住在這裏。看你也是外地人,也要在普濟寺住上一段?”
“還可以在寺院住嗎?”
這倒是趙玉棠沒想到的。
“可以,許多女眾在寺院裏住呢。
有的人有病,醫院宣判等死了。
住到普濟寺,你猜怎麼著?好了。回醫院一複查,大夫傻眼了,怎麼就好了呢?
他們那裏知道,那是觀音菩薩顯靈啊。這裏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啊,還能不救苦救難?”
車過了橋,果然大約一兩公裏的樣子,就到了普濟寺。
正像聖林描述的那樣,一片綠蔭掩映著普濟寺,在滿是黃土的山下,特別明顯。
趙玉棠不明白什麼坤山艮向,但坐西南向東北的方向,她還是大致能分得清的。
“施主要是想在這裏住,我就給你先打個招呼,我和這裏的知客僧很熟的。叫他給你留個位子,晚了,可就沒有鋪位了。”
趙玉棠正愁怎麼才能進入寺院,一聽司機如此說,正中下懷。從皮夾子裏抽出一張100金幣的鈔票,遞給司機。
“就不用找零了,麻煩你給我安排一下,我這幾天就住在這裏。車子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上柱香,然後到縣城辦點兒事兒,你再送我回來。”
“就聽施主安排。這一百我就先收著,再送你回來時一塊兒算,多退少補。
我也是信佛之人,一分錢也不會多收你的。否則,要遭報應的。”
進了寺院山門,就看到了流通處。
趙玉棠進去,花了100金幣請了香,到各個殿去燒香。
燒香不是目的,她是想要借機觀察環境。
殿堂區很快就走完了,趙玉棠到了生活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