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棠如有神助,一入局,就順風順水,一路高奏凱歌,所向無敵。
她本就好賭,以前也經常贏錢。但是,今天的運氣之好,就連她自己也都有些吃驚。
他的對手已經換了三批人了,個個幾乎都是輸的精光,狼狽敗下陣來。
要想贏錢,牌好,固然是一方麵。但還遠遠不夠。運氣好,才是最重要的。
有好幾次,趙玉棠拿到了臭牌,本以為定輸無疑,莫名其妙地,對方就不跟了。連趙玉棠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隻能用自己運氣好,這裏是自己的福地來解釋其中的原因。
已經沒有賭客上場了,一時間,出現了僵局。
就在此時,樓梯上下來一位50多歲的先生,常來的賭客都知道,他就是賭場經理。
經理走到趙玉棠身旁,俯下身,客氣地說道:“小姐今晚運氣似乎特別好,這裏已經沒有對手了。樓上有幾位先生想領教一下您的神技,不知小姐可又興趣?”
趙玉棠一路過關斬將,此時正意猶未盡。加上已經贏了一大堆錢,心道:這筆錢已經不少了,不妨乘勝追擊,再下一城。
贏了更好,輸了,不過是把贏的錢再倒回去。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人生能有幾回搏?老娘怕個球,幹!
於是向身邊的秦望舒和阿黛爾使了個眼色。
秦望舒和阿黛爾盡管也算見多識廣,但此情此景,卻是第一次見到,早已被趙玉棠折服。
也來不及多想,失去了平時的矜持,樂得屁顛屁顛兒的為趙玉棠打雜,和侍者們一起劃拉那一大堆籌碼,跟著趙玉棠和經理往樓上走去。
見錢眼開,是人的本性。似乎跟顏值,國籍、教育背景什麼的,沒有多大關係。
屋子裏已經有四個人在等待著,為首的一位老者,坐在輪椅上,一頭鶴發,穿著一件楚式對襟上衣,頗有古風。
腿部用一塊布蓋著,幾乎拖到了地麵,看不出是真腿還是假肢。
另外三人,也是很有些年紀的老者,雖然老態難掩,卻是精神矍鑠。
“特意請小姐來,是想跟小姐切磋一下技藝,實無惡意。小姐今晚贏的錢,可以如數拿走。
老朽和幾位好友,好生羨慕小姐的技藝,現在,我們隻玩籌碼,不動錢財。也就是說,隻是牌技交流,不是金錢上的輸贏。不知小姐可否給個麵子?”
老者說的是楚語,雖然很不標準,聽起來有些費勁,趙玉棠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本來心裏有些忐忑,以為對方是想把她的錢贏回去,見老者如此一說,心裏竟然有些責備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雖然有些奇怪老者為何會有此舉,但此時已經贏錢在手,對方的賭場又是當地知名的場子,量也不會玩兒什麼黑吃黑把戲。
加上隻是交流牌技,不動錢財,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何怕之有?
好賭之人,大多好奇,好奇之人,大多好冒險。動錢都不怕,何況不動錢。何怕之有?
“不知先生想玩什麼?”
趙玉棠不客氣地在桌旁坐下,秦望舒和阿黛爾則自覺分立兩側,如同伺候大小姐的兩個丫鬟,隻差給趙玉棠端茶倒水,搖扇扇風了。
“想請小姐玩兒一種本地竹牌,類似於麻將,玩兒法和麻將很類似,隻要老朽稍微介紹一下,小姐定會很快明白規則。
不過,說是本地竹牌,其實卻與中原有著莫大的關係。我們許多人都相信,聖榮竹牌的發源地,是在中原。”
老者話音剛落,趙玉棠心中猛然一驚,好似一把大錘擊中胸口。
“你說什麼竹牌?聖榮竹牌?哪個聖?哪個榮?”
“神聖的聖,榮耀的榮,聖榮竹牌。”
老者解釋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說出,趙玉棠清清楚楚地聽懂了。
經過爪哇島一行,趙玉棠等三女本來以為,關於大林王朝和聖榮女王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萬萬想不到,在這個賭場裏,竟然又憑空冒出了個聖榮竹牌。怎麼就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