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獄時,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在遇上毒販時,這種情況就很可能不可避免了。
殺不殺人,答案其實簡單而明確,必須殺。但這就意味著,聖林的角色徹底改變了,從此,他也將成為一個殺人犯了。
不再是陳餘案中被冤枉的殺人犯,而是一個有犯罪動機和犯罪行為的殺人犯了。這一點的本質,不會因為是在外國或者被殺者是外籍甚至是毒販而改變。
不義之財,人人得而取之,尚可自欺欺人。天下毒梟,人人得而誅之,從感情上講,可以理解。
從法律上講,就是蒼白無力了。非經法定授權而私自殺人,就是非法的。聖林,恰恰就沒有授權。
這條路一旦走出去,就是一條不歸路。不僅他是如此,凡奇、錢多多和戰飛虎甚至塔瑪拉,都是如此。
對於得到一筆錢而言,這個代價太大了。確切地說,是不值得的。
聖林考慮許久,決定中止這個計劃。考慮一個替代方案。
在明知不值得的情況下,要是還繼續幹下去,就是愚蠢了。即是對戰友們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好在他們的行蹤沒有暴露,他們可以繼續在密地安呆上一段時間,尋找這個替代方案——一個具有合法性的,給自己留有後路的方案。
凡奇和錢多多正在製定計劃,聖林來到了他們的房間。
“我有個新的設想,來和你們商量一下。”
“什麼新設想?說來聽聽。”
凡奇坐直了身體,伸了伸懶腰。
“我想取消攻擊毒品工廠的計劃。”
“為什麼?”
聖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凡奇和錢多多也陷入了沉思。
“改變計劃很簡單,但是,要尋找替代方案,就意味著我們要尋找新的目標。找到了目標,還要有情報支持。一切都得從零開始。
這些都還好辦,隻要花時間就有辦法解決。關鍵是你說的這個合法性問題,可就不太好弄了。難道我們還跑到警察局去,應聘當警察?或者去當賞金獵人?”
錢多多懶洋洋地躺在地板上,把雙腳搭在床邊,望著天花板說道。
“賞金獵人?這倒是個思路。”
凡奇似有所悟道。
“對,賞金獵人。據我所知,米國的一些州有這個製度,隻是不知道阿西亞州國家有沒有這個製度。多多,上網查一下”
凡奇也來了興趣。
錢多多打開電腦,上網開始搜索。
“阿西亞州國家沒有,米國的紐黑蘭州有這個製度。但是,賞金額不是太高。比如,大毒梟瓦力猜才5萬金幣。那瓦力猜可是個大家夥,手下有一百多人,拿5萬金幣對付他,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沒有哪個傻瓜會幹的。”
錢多多邊移動鼠標,邊介紹。
“瓦力猜?‘蘭河鱷魚’?多次攻擊楚國民船,殺害8個楚國船員的那個家夥?”
“正是他,與糯康達齊名,糯康達伏法了,他還一直逍遙法外。在國際刑警的紅色通緝令上名列第十七位。”
“這小子比我們牛B多了,我們都沒資格上紅色通緝令。”
凡奇笑道。
“我們下次幹一票大的,興許就能上榜了。”
“這個榜,還是不上的好,要上,就上《兵王譜》,以後做傭兵時,起碼也能抬高一下咱們的身價。”
“就那個《兵王譜》?咱們兄弟要是出馬,一出手,還不滅了它大半兒?咱對那個玩意兒可沒什麼興趣。”
“這個《兵王譜》雖然不太靠譜,畢竟是個風向標,就像明星都有出場費一樣,那也是個行情表。”
“五萬金幣是少了點兒,不過,我們還是要來做這個傻瓜。”
聖林一本正經地說道。
凡奇和錢多多對視一眼,不知老大為何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你說的五萬金幣,是怎麼回事兒?願聞其詳。”
凡奇雖然一時還沒明白聖林的思路,但以他對聖林的了解,相信聖林如此說,必有打算。
“我說的是懸賞瓦力猜的那五萬金幣,當然,這5萬金幣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要的是賞金獵人這個合法的身份。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