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聖林和凡奇正在觀察對麵的一家叫做“帕拉麗”的店鋪。自然,店鋪的老板,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帕拉麗。
在這條街上的女人中,帕拉麗的姿色還是比較出眾的。她沒有穿當地的傳統服裝,而是一身時髦的裝扮。現在,她正慵懶地坐在鋪子裏,一邊修著指甲,一般打量著來往的行人。
錢多多站在帕拉麗的櫃台前,漫不經心的翻看著一些玉石。
“先生想要些什麼?”
帕拉麗站起身,從來人把玩玉石的樣子,她看出來了,這個顧客,對於玉石是個外行。
“我要的東西,你手裏沒有。”
帕拉麗的鷹語盡管講的不是很地道,錢多多和她交流還是沒有多大問題。
“既然沒有,那就很遺憾了,先生隨意吧。”
“但你的老板手裏有。”
“我就是老板,不知道您到底要什麼?”
“瓦力猜才是你的老板,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瓦力猜是誰?我不認識。”
“我知道,這麼找上你不太符合規矩,但是,我會出個好價錢。請你轉告瓦力猜先生,我非常期待和他合作。我明天再來。”
見錢多多消失在市場的盡頭,帕拉麗拿出手機,警覺地四下張望一下,開始撥打電話。
“3567……,就是這個號碼了。”
木棉旅館內,凡奇用望遠鏡盯著帕拉麗的手機鍵盤,記下了她剛剛按下的號碼。
錢多多去和帕拉麗接觸,目的就是打草驚蛇。逼帕拉麗和瓦力猜聯係。
按照聖林的分析,象瓦力猜這麼敏感的電話號碼,帕拉麗是不會存在手機裏的,必定是記在腦子裏。一旦有事,隻能臨時用鍵盤撥號。事實上,他們賭對了。
帕拉麗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愣頭愣腦的家夥上門來聯係毒品生意,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不是做生意的,很有可能是個警察。
還有一點,帕拉麗也沒有想到。她櫃台上一件玩具小熊的耳朵裏,已經多了一個類似紐扣的小玩意兒。她打電話的聲音,通過這個小玩意兒,傳到了對麵木棉旅館某個住客的手機裏。
“講了些什麼?”聖林問道。
“沒聽懂,不是鷹語,可能是密地安語或泰蘭語,看來我們還要找個翻譯。”
“沒關係,拉瓦南會給我們翻譯的。現在,我們把水攪混了,瓦力猜一定會探出頭來觀察動靜的,隻要他一動,我們就有機會。
按原計劃行動,你和多多留下,監視帕拉麗。我明天去果崗,與飛虎會合,正麵接觸拉瓦南。”
凡奇本想提醒聖林,果崗離楚國的雨南省很近,那裏的楚國人很多,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是楚國的,小心別暴露了。
但隨即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聖林連隱藏行蹤這件事都做不好的話,那也就別混了,趁早回一監獄自首得了。
聖林、凡奇、錢多多分別在安大其力遊玩了半天,傍晚各自回到了美塞爾鎮。聖林和凡奇住在一家賓館,錢多多則自己入住了另一家賓館。他傳回來了一個消息:他離開帕拉麗的店鋪後,有人暗中跟蹤他。
打草驚蛇計的第一步已經成功,瓦力猜已經動了。
拉瓦南在果崗的老街開了一間名叫“飛雲”的雜貨鋪。象這裏的許多店鋪一樣,用的也是楚文招牌。
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人見過他有什麼家人,更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瓦力猜的手下。
雖然現在已經是旱季了,但是潮濕悶熱的天氣仍然時常可見。
今天就很悶熱,所以,他不得不衝個涼。脫下衣服,身上的傷疤就顯露出來。
這些傷疤,是瓦力猜留給他的抹不去的記憶。
他曾經是瓦力猜最為得力的手下,從瓦力猜殺死自己的長官,從軍隊裏逃跑時開始,拉瓦南就開始追隨他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拉瓦南自視為瓦力猜的親信,直到三年前他們伏擊丙那暖那次,拉瓦南才從這個親信夢中醒過來。
丙那暖是拉瓦南同村人,也是個毒販。當拉瓦南發現他們伏擊的竟然是自己的鄉親時,他請求瓦力猜放過丙那暖。並用性命擔保,丙那暖不會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