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作為皇帝,不僅是治國理政,還要為國民在道德方麵做出表率。皇帝陛下都能率先遵守人倫禮儀,對於國民來說,又有什麼理由不遵守呢?
雖然現在已經不象古代皇帝那樣,金口玉牙、一言九鼎了,但是,皇帝作為國家元首,最高議會議長和軍隊總司令,還是具有傾天權勢的。
天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家無私事。
所以,即使是節日裏的私人家庭聚會,也還是有一幫文武百官隨侍左右的。
國家機器不能停轉,國家權力也不能停止運作。百官一同前來,一是隨駕左右,隨時聽命。二是借機向陛下拜年,君臣同樂。
“咱楚國過年,掛燈籠,放鞭炮,怎麼麥拉油田也劈裏啪啦地放上了炮仗,一下子動靜還不小?你看看,這個家夥,忽忽悠悠的,是個什麼楚國戰略忽悠局的局座,把個麥拉油田之戰忽悠的沒邊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楚皇帝秦波陛下,此時正和外交部長,軍情局長、警察總監和參謀總長坐在一間寬大的屋子裏。
他們前邊,是一塊大屏幕,正在播放一個軍事評論節目。一個漂亮的女主持人,正和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嘉賓,在評論麥拉油田之戰。
“咱們楚國什麼時候出了個戰略忽悠局?我怎麼不知道?隸屬於誰?這個局座又是什麼來路?我怎麼覺得他有些不靠譜兒?”
沒等眾人回答,秦波掃視一下幾人,追問起來。
“陛下,這個,這個戰略忽悠局,確實不是我們楚國的正式機構。”
軍情局長見別人都不吱聲,都幹瞅著他,隻好出頭說話了。
“那就是臨時機構了。怎麼又隨便亂設機構,編製怎麼來的?經費怎麼來的?關鍵是,它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個,也不是臨時機構。也沒有經費,沒有其他人員,就這個局座光杆兒一個人兒。”
“一個人就鼓搗出個戰略忽悠局,這家夥有兩下子嘛。”
“也不是他鼓搗出來的,是廣大的網民鼓搗出來的。因為他經常在電視、網絡上瞎忽悠,網民就給他封了個戰略忽悠局局座。”
“這倒是挺有趣兒的。我看著這家夥,怎麼有點兒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陛下真是好記性,您還記得您當皇家軍事學院院長時,海軍學院的那個大嘴巴嗎?”
“趙少東?不會吧?那家夥,嘴巴雖然大了點兒,但真本事還是有的,要不我能把他放在那麼重要的位子?不對呀,他沒那麼帥啊,也沒這麼年輕啊,我記得他是退休了吧?這電視上,分明就是個老帥哥嘛。”
“就是他,上電視嗎,自然要化化妝,好好捯飭一下了。”
“行了,不說這個局座了。你們誰能告訴我,那個什麼‘英雄陣線’又是怎麼回事兒?還是我派去的,我什麼時候派他們去了,我怎麼不知道?幾個20來歲的小孩兒,就敢招搖撞騙,要是他們長大了,那還了得?劉總長,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說起這個英雄陣線,跟咱們楚國既有關係,又沒關係。”
“別來繞口令了,你就直接說,有關係是怎麼回事兒?沒關係又是怎麼回事兒?”
“有關係,是那幾個小家夥兒,確實是咱們楚國人。沒關係,是因為那個什麼‘英雄陣線’,確實跟咱們楚國不搭界。他們去收複麥拉油田,既不是陛下派去的,也不是軍方派去的。”
“那他們是怎麼去的?”
“這就是沒關係的事兒了。那個英雄陣線,實際上是個軍事服務公司,收複麥拉油田,是一次商業行動。也就是說,他們是為了錢。”
“你們看看,總長都說了,不是朕派去的,許多人還不相信。就連皇後都一口咬定,就是朕派去的。”
“這事兒要說不是陛下的旨意,還真的令人難以置信。今天一大早,米國副外交大臣就召見了我們的駐米大使,要求我們就此事做出解釋。”
“再說,接收儀式上工人們打出的那些橫幅,那個王主管的講話,也都說是陛下和楚國人民派去的軍隊,前去營救工人和保護國家財產的。就連我,當初都以為是陛下派他們去的呢。”
外交部長得了個機會,插話道。
“那就發表個聲明,說此事與我們無關。”
“陛下,如此恐怕不妥。如果就說與我們無關,恐怕會影響陛下愛民如子的形象和大楚國的國際形象。”
“照你這麼說,這筆賬我還非認不可了?”
秦波有些沮喪。
“恐怕是的,陛下。”
“這幾個小混蛋是什麼來頭,鼓搗出這麼大動靜來,連朕都叫他們給算計進去了。”
“這個,就要問曹總監了。”
劉總長的眼光,落在了警察總監的臉上。
“這個,啊,陛下,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怎麼也玩兒起了繞口令了?有話直說,莫非是你的人?”
秦波有些不耐煩。
“這個,可以說是我的人,也可以說不是我的人?”
“到底是誰的人,我怎麼叫你給弄糊塗了。”
“說不是我的人,是因為他們確實不是警察。說是我的人,是因為他們幾個確實是從我手裏出去的。”
“那就還是你的人了?”
“也不是,他們是從監獄裏跑出去的犯人!”
“外麵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了?”
“是的,現在已經確定,他們幾個,就是當初從星江省第一監獄跑出去的犯人聖林和他的幾個劫獄同夥兒。”
“怎麼不盡快把他們捉拿歸案,讓他們又到國外去胡鬧?”
“我們也一直在追捕,隻是他們幾個實在太狡猾,一直沒有得手。本來,在密地安是有一次機會的,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那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