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思了一會兒,才悠悠說道:“她不應該來,即使來,現在也不是時候。”
凡奇他們千辛萬苦地花大價錢,把他從監獄裏弄出來,在沒有洗清自己的罪名,沒有消除尤素夫的威脅之前,聖林是不會跟著警察回去的。
當然,如果警察和聖林著了麵,可以采取的的措施,無非就是2種。一手是軟的,勸返。一手是硬的,強行抓捕。
如果是別的警察來,聖林處理起來,就很簡單了。不管是勸返還是抓捕,他都是不會回去的。即使對方采取強製措施,聖林也會采取相應的手段應對,甚至不惜也采取暴力手段。總之,他是不會再回到監獄裏去了。
一旦回到監獄,他的洗冤之路,又將變得遙遙無期。
但是,如果是趙玉棠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障礙,自然是在於那個前世今生的故事。
自從得知了自己比較完整的前世今生故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聖林隱隱約約地,就對趙玉棠有一種負疚感。
他思考了許久,把這種負疚感,歸結於兩個原因。一是前世的林聖武自殺後,留下了一幫手下,交給玉秋容來收拾殘局。
二是現世的自己,越獄後,又給趙玉棠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趙玉棠的父親是監獄長,因為自己越獄被撤職。趙玉棠是獄偵處長,聖林越獄,也屬於她的重大失職。
聖林在內心裏,始終認為趙觀瀾和趙玉棠父女倆,是難得的正派警察,這一點,在他和黎民的交流中,也得到了驗證。
聖林的冤案,是由警察局、律政司和法院三家造成的,但是,他們的錯誤,最後卻由趙氏父女來承擔了。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犯錯誤的人不承擔責任,卻由無辜者替他們承擔了後果。
聖林相信趙玉棠會找到自己。如果真有那一天,即使趙玉棠如何規勸,聖林也是不會跟她回去的。
至於趙玉棠想采取強製措施,聖林則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從個人戰力上來講,即使趙玉棠經過一些訓練,但是,無論是是能力還是實戰經驗,都遠遠不是聖林的對手。
甚至不等聖林出手,凡奇他們早就把趙玉棠給生擒了。更不用說,他現在還有1000多虎狼之師的手下呢。
聖林堅信,即使趙玉棠來了,對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自己現在的情況,趙玉棠也應該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她仍然來了。在這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別說還有那個前世今生的故事,就算是沒有,到時候,如何處置趙玉棠?
把她擒下自然不難。難的是,擒下之後怎麼辦?
難道還能把她殺了?可是,不殺她,她能夠善罷甘休嗎?
凡奇他們或許會看在楚國人的麵子上,不對你采取極端手段。但是,魯巴巴人,可就未必了。
他們連自己國家的軍警都不放在眼裏,動不動就動槍動炮的,那裏還會把你這個楚國警察放在眼裏?
從越獄時盡量避免和警察發生正麵衝突,到把瓦力猜交給楚國警方,再到麥拉油田之戰中,與王主管合作,聖林一直就在為將來回國後,準備後路。
跑到國外來,一是暫避警察的追捕,二是為了消滅尤素夫的對家人的威脅。
隻是走到現在,似乎有脫離自己預定軌跡的趨勢。
以他現在的力量,已經可以跟尤素夫一戰了,甚至還隱隱有占上風之勢。
但是,麥拉油田之戰後,就跟ABS間接結了仇。現在在魯巴巴立足,又是直接成了ABS的威脅。可以說,ABS這個結,已經是個死結了。最後,隻有一決生死,才會有個結果。
不是聖林不願意跟人和解,而是ABS的本性,決定了這個結局。他們從不與人談判,隻要交手,或者你死。或者我亡。
統計ABS的戰史,現在就沒有發現一例通過談判和妥協結束戰鬥的例子。
當然,在某些方麵,ABS也會表現出很大的靈活性的。那就是在他們抓到人質,勒索贖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