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素夫見聖林這邊兒也被布雷了,不僅心中竊喜。原來不是聖林的幫手啊!
但是,尤素夫的高興就還沒來得及持續,就見那火箭發射管又轉向了自己。那架一直在原地盤旋的無人機,也向著自己陣地方向飛來。
還有沒有天理啊,怎麼回回都是先輪到我?就不能把聖林放在前頭一回嗎?
沒等尤素夫抱怨完,鋪天蓋地的火箭彈就呼嘯而來,落到尤素夫的陣地上。
火箭炮開火了,那輛奇形怪狀的自行榴彈炮也開火了。無人機飛到了尤素夫上方,輪式戰鬥機器人和履帶式戰鬥機器人也出動了,目標正是尤素夫方向。
尤素夫受到攻擊,聖林自然應該高興。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這個家夥布雷封鎖了尤素夫的退路,也同樣布雷封鎖了自己的退路。雖然現在是向尤素夫進攻了,但是,誰能保證,他就不給自己也來這麼一下子?
就在聖林核計間,錢多多把話筒遞給了聖林。
“對方要求跟指揮官通話。能侵入我們的通信係統,看來不是個善茬。”
“他是誰?”
“沒說,不過,她說你的熟人。看來是好事兒。”
熟人就是好事兒?尤素夫也是熟人,怎麼就沒見到有什麼好事兒?
“是個女的。看來是個狠人兒。”
你怎麼不早說?什麼?女的?女的當中,我沒有這樣的熟人啊。
阿黛爾家裏是個大軍火商,但是,他們隻是製造軍火的,不是打仗的。再說,這也不是阿黛爾的行事風格啊。她現在在平民車隊裏呢,似乎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啊。
她用雷場封鎖了我的退路,現在跟我通話,想要幹什麼?
聖林疑惑地接過話筒,剛喊了句“喂”,就被對方打斷了。
“喂什麼喂,我說張積財,你這個廢物,連個尤素夫都擺不平,還敢自吹自擂,稱什麼兵王。枉你還是皇家軍事學院出來的人,你們院長的臉,都叫你給丟盡了。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以後再也不要說是大楚皇帝陛下的學生。”
“你是誰?”
什麼?張積財?那不是我從一監獄裏麵逃出來,在臧海高原挖蟲草時候用的名字嗎?沒人知道我曾經用過這個名字啊,她怎麼會知道?
不對,有個女人知道。難道是那個女狠人兒曹無雙?不對,怎麼可能是她?她隻是個蟲草老板而已,即使有幾個錢,也搞不出這麼大的手筆來。對了,她曾經說過,她當過兵。可是,就算是當過兵,她有怎麼會有這個本事?
能弄出這麼大的場麵出來,絕不僅僅是有幾個錢兒就能做到的。這不僅需要錢,更需要膽量和氣魄,更重要的是,還需要背景。沒有強大的背景,那些武器是弄不到的。即使弄到了,也弄不到這裏來。
還有,最為關鍵的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不好,難道她是跟趙玉棠一夥兒的?阿黛爾說趙玉棠已經來了,可是一直沒有露麵,難道是她倆鼓搗到一起了?
那麼,她想幹什麼?想抓我回去?不對,趙玉棠似乎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調動這樣的力量。再說了,這麼來抓人,似乎也不是大楚警方的風格。
“張積財,或者叫你聖林,反正都是一回事兒。現在,尤素夫已經被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你是不是不要再像個縮頭烏龜似的,站出來,讓老娘看看,你是不是還是以前那副癟三兒樣兒。你也看看本姑娘,是不是依然風情萬種,風華絕代啊。”
聖林舉起望遠鏡,就見一個女人從車裏施施然下來,戴著墨鏡,穿著短裙長靴。露出一雙玉立挺拔但堅實有力的長腿。上身的短風衣,被微風輕輕吹起。
她的身邊,一個看起來50歲左右的中年人,手持加特林機關炮,也帶著墨鏡,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雖然戴著墨鏡,聖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女正是那個女狠人兒曹無雙。
“曹老板確實是絕代風華,風采依舊。隻是我有些奇怪,你不在臧海高原鼓搗蟲草,怎麼會跑到這沙漠裏來了。這裏似乎不出產蟲草啊。難道你跟趙玉棠是一夥兒的?是她指使你來的吧?”
聖林靈機一動,決定試試曹無雙到底是不是跟趙玉棠有關。
“趙玉棠是誰?趙玉棠指使我?誰敢指使我?我是受人指使的人嗎?十三叔,查一下這個趙玉棠的背景。”
“不用查了,我告訴你趙玉棠是什麼人,她是星江第一監獄的警察。”
“噢……,張積財,我明白了,原來你以為我是來抓你的。你這個沒良心兒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在臧海高原時,我就知道你是個逃犯了,要是想抓你,那時候就動手了,還能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