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跟你們趟這趟渾水呢,移交給刑警,你們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去。
家裏那個臭娘們兒,見別人在金誌柏那裏放息兒得了幾個錢,就非得要死要活地也要去。咱們能跟人家比啊?人家那錢怎麼來的?折了也不會傷筋動骨,咱們那幾個死工資,能抗的了這麼折騰?
多大命,多大財,命裏不是你的,再折騰也沒有用,老天爺早就給你安排好了,你還能大過天去?
幸虧沒聽她的,否則,這回不也得跟著栽進去?
“小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又要把那個送進去,又要把這個關起來。她們能辦,還要咱們警察幹什麼?領導們也是眼睛瞎了,怎麼就娶了這樣的老婆?我嫌煩,把她們送到醫院就回來了。”
“嘿,傻小子,別人想巴結她們還沒機會呢。給你個機會,還不會利用。”
“你那叫什麼機會?一會兒叫我買紙巾,一會兒叫我買水的,跑跑腿兒也就罷了,還不掏錢,又不是我媽,憑什麼給她們白花錢,拿我當傻小子使啊,我才不幹呢。”
“行,小子,有誌氣。這點兒像我,將來有前途。”
“我才不象你呢,40多歲了,連個正科都沒混上。我要是到了你這個歲數,早就當市局局長了。”
“小子,你敢瞧不起我,我……,小子,你別走,給我回來。”
小吳果然回來了。
“王大隊,好像是金誌柏的車,那個,好像是韓楚衛的。”
兩台車從東麵駛了過來,一看那牌照,就知道,是金誌柏和韓楚衛的。
隻要是稍微有心的興陽人,看牌照就知道這兩輛車的車主是誰。如果他不知道,隨便問一下周邊的人,就會有人告訴他。
兩台車沒有開過來,而是在對麵的福滿樓酒店門口停下了。五六個人下了車,簇擁著韓楚衛和金誌柏進了福滿樓酒店。
“原來沒有跑路啊,這不是還在這兒嗎?王大隊,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小吳在一旁提醒道。
“過去幹什麼?拍馬屁啊。一會兒刑警就來了,到時候咱們就走了,離他們遠點兒。跟這種人,還是少接觸為妙,走近了,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大隊說完,走進龍田德普公司屋內。
一見到有人開始打砸,老劉就立刻警覺起來。他預感到會有大事兒發生,所以就悄悄地從屋內退了出來。
雖然是來要錢的,但是,這樣打砸甚至是搶錢,可就是犯法了,到時候,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再說了,按照原來的合同,還有一個月才發息,現在人家也沒說不給發息,這就失了理兒。
要說要回本金,那也是有合同的。沒到期,人家不給你本金,也沒什麼話說。
都說金誌柏跑路了,可是,卻沒見官方有什麼說法,誰也說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跑路了。萬一他沒跑呢?
老劉冷靜了下來,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既然傳說金誌柏跑路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這麼多人都來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是不能走,觀察一下動靜再說。
於是,老劉就到了福滿樓,要了兩個菜,一邊喝酒,一邊觀察對麵的動靜。
見那些人被黑衣人打得抱頭鼠竄,老劉心裏不禁一陣後怕。見閔蘭也被黑衣人打倒在地,老劉就不是後怕,而是毛骨悚然了。
幸虧自己撤得早,否則,也是難逃一劫啊。以前戴著大蓋兒帽時,沒人敢對他這樣。現在退休了,平頭百姓一個,誰還會對他客氣?
等到看見警察把黑衣人都放走時,老劉就更是慶幸了。
警察的處理態度,讓老劉明白了官方的態度。這些打砸的人,要倒黴了。
既然警方出麵了,接下來的事態,也就明朗化了。
如果金誌柏沒跑路,這次打砸事件,就是板上釘釘,是一次違法犯罪事件了。
以後這邊兒該發息發息,那邊兒金誌柏該放他的高利貸,繼續放高利貸。自己的息錢可以繼續領,年底合同到期時,就把本金取回來。
這種事兒,終究不是個長久買賣,反正也賺了一筆,見好就收,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至於最後誰倒黴,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金誌柏跑路了,這回官方就要開始清算了。把金誌柏的家底兒一折騰,就開始返本兒了。利息嗎,以後是別想了。本錢嘛,夠了全返,不夠就按比例。反正官方得管,要回來多少是多少。
那金誌柏還有春江花月夜娛樂城,帶時候一拍賣,也是不少錢的,即使虧,也虧不了多少。
等到老劉見到這幾個人走進福滿樓時,就更是感覺到,自己簡直就是英明了。
金誌柏果然沒跑路。
不僅沒跑路,表情還十分輕鬆,好像根本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似的。
不僅他來了,韓楚衛也一塊兒來了。
都說兩人關係鐵,現在一看,果然不假啊。
都到了跟前兒了,都不到公司去看看,反而到這裏輕輕鬆鬆吃飯來了。人家根本就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啊。
是啊,人家是大老板,這樣的小事兒,怎麼會當回事兒呢。
老劉認得金誌柏和韓楚衛,對方可不認得他。隻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食客。說話也就不避諱他。
“損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