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特勤傳來的消息,目前還沒法證實。”
“立刻全員動員,啟動應急預案,全城搜捕。順便檢查娛樂場所,開展掃黃活動。不管他是不是回來了,都當他回來了。另外,立刻通知第一監獄。”
“已經通知他們了。”
望著姚豐遠去的背影,馮四海不禁有歎了一口氣。
聖林,你真的回來了嗎?你回來幹什麼?想對付誰?金誌柏?韓楚衛?還是我?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幾個月之前,在馮四海的一再要求之下,韓家曾經給他安排到另一個省的省會城市當警察局長。但是,因為隻是警察局長,沒有兼任副市長,最後被馮四海婉言謝絕了。
調來調去,不僅沒升官兒,反倒降了,這讓馮四海對韓家頗為不滿。不過,通過這件事,也讓馮四海看清楚了一件事:韓家的能量,似乎並不象他們自己和外界所說的那樣強大。
盡管如此,韓家仍然不失為一股可以依靠的力量。所以,他才答應韓楚衛,到中東去走一趟,協助紅狐處理羅素部落和ABS絞殺聖林的事務。
去之前,馮四海也曾經對此事進行了評估,認為有把握一戰徹底絞殺聖林,才啟程前往。沒想到,羅素和ABS都太不中用,竟然被聖林在絕境中反敗為勝。
羅素戰敗的消息一傳出來,馮四海就知道大勢已去,匆匆返回了國內。
現在,他最擔心的,倒還不是聖林是否真的回來了。而是擔心,他去羅素那裏的事情,是否已經被聖林知道了。如果被聖林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聖林直接就會把他列為敵人來對待了。
如果聖林不知道他去了羅素部落,即使聖林回來了,他也不是太擔心。
他跟金誌柏和韓楚衛不一樣。他們兩個,是陷害聖林的始作俑者。而自己,大不了是辦了錯案。案子還不是自己直接辦的,頂多是在把關上不嚴。
警察辦錯案,在哪裏都會有,除了自己名聲上會有些損失外,並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
聖林對付金誌柏和韓楚衛,屬於私仇。如果聖林想來挑戰自己,就是跟整個警察作對。警察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所以,盡管預料到聖林可能會回來,但是,馮四海對此並不十分在意。
自從剛才看見春江花月夜被省警察廳查抄後,馮四海的這個自信動搖了。
繞開自己,省廳直接出手,用的還是綠江的警察,這個信號,已經非常明顯了:已經對我不信任了。
春江花月夜出事兒了,自己在那裏有包房和在那裏尋花問柳的事兒,很可能也瞞不住了。即使省廳顧忌名聲,不把此事張揚出去,也會在我的考核中,留下一個大大的汙點。
春江花月夜出事,是興陽的一個大醜聞。從剛才陳長江的態度看,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無疑,這肯定是我仕途中的一個嚴重危機了。
剛才溜出去給韓楚衛打電話,就是想請韓家出麵,通過高層施加一些壓力,保住自己。如果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就到別的地方,暫時過渡一下。
但是,韓楚衛以韓家也無能為力的借口,竟然一口拒絕了。
枉我給他們出了那麼多力,真是無情無義啊。
劉靈月打來了電話。
“老公啊,聽說要對金誌柏的龍田德普下手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嗎?我就是參加會議的人,能不知道嗎?這個娘們兒,也真是胸大沒腦,就這敏感性,還總是要官兒當,你能當好嗎?
“我的錢,今天早晨已經要回來了。你的錢,也抓緊時間要回來吧。我看金誌柏是不行了。要不,我去替你要回來?”
下手倒是挺快的。你替我要,要回來,還能到我手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眼兒。
這邊剛開會,還沒等行動,消息就傳開了。看來,剛才開會的人當中,就有人在金誌柏那裏入股了啊。
“不用著急,我的麵子,金誌柏無論如何,還是會給的。”
他金誌柏還敢黑我的錢?
“你也不要太自信了。剛才我給金誌柏打電話,他就沒接。”
她打電話給金誌柏?她的錢不是已經要回去了嗎?難道是想要回我那筆錢?怎麼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難道她也知道我現在處境不妙?開始為自己打算了?
馮四海默默地掛了電話。
也對啊,這次很可能要過不了這關了。仕途上受了挫折,金錢上不能再受損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