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玉棠按時回來了,總算是讓他脫了身。
趙玉棠來時,顯得容光煥發,似乎心情很好。
錢多多問:有什麼好消息嗎?趙玉棠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有紀律,案情不能隨便透露嗎?
錢多多立刻沒電了。
這個主兒,比曹無雙還辣手。本來想避開秦望舒,不參與他們那個圈子的事兒,沒想到,遇上一個更難纏的。
你怎麼還不走?我的同事們很快就要來了,你在等著他們抓你嗎?
趙玉棠看也不看錢多多一眼說道。
真是卸磨殺驢啊,現在攆我走了。不過,也對啊,再不走,難道還要等著他們來抓我?眼看著事兒快露頭了,此時再殺幾個警察,似乎不合算啊?
走吧,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就給你個麵子,不殺你的人了。你還以為我真怕他們來抓我啊?真的叫他們抓到了,我這些年,也就白混了。
你以為我是那個傻瓜聖老大啊,就那麼老老實實地叫你們這幫菜鳥給抓了進去。
錢多多在棚戶區雖然遭了不少罪,倒是免了昨夜警察搜捕的麻煩。在市區跟聖林會和後,就一起來到乎尼亞這裏了。
本以為擺脫了趙玉棠,可以輕鬆一下了。沒想到,來的路上,又接到了戰飛虎的電話,說是秦望舒也來了興陽,叫他到機場接機,好好安頓秦望舒,省得她在興陽亂跑亂撞地找聖林。
這麼安排,一是為了秦望舒的安全,二是不想讓秦望舒跟沈大小姐、趙玉棠和曹無雙碰上,免得她們內訌,後院,啊,不,後宮起火。
錢多多把秦望舒的事兒跟聖林說了,聖林輕描淡寫地說道:飛虎想的還真是周到,那就辛苦你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攤上你這麼個兄弟。
我是狙擊手啊,我是駭客啊,我是電子戰專家啊,我是格鬥高手啊,我是特戰精英啊。我不是社區大媽啊,不是婦聯主任啊,不是婚戀專家啊,不是情感夜話主持人啊。
叫我幹這個,專業不對口啊。
錢多多恨不得一頭撞在方向盤上。
睡了2個小時,錢多多準時醒來。
“要去機場啊,把這個順便給曹無雙帶去,我沒什麼事兒,跟乎尼亞先生再喝點兒。”
聖林把乎尼亞拿來的卡,交給了錢多多。
你沒什麼事兒,我可是想傻小子似的,顛兒來顛兒去的。
你可倒好,這邊兒喝點兒小死酒,那邊兒找個小死姘。有事兒了,我們給你跑腿兒,東邊兒曹無雙給你出人出力,西邊兒阿黛爾給你吹喇叭宣傳。南邊沈大小姐給你出錢,北邊趙玉棠幫你翻案。中間秦望舒千裏尋夫……。
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簡直比花花公子還花啊。
錢多多到了海風樓之後,就開車直奔機場。路過第一監獄門口時,還特意減慢了車速。
他曾經租過的那家“金玫瑰”超市,已經改成了一家飯館,上麵的牌子清晰可見。隻是門卻關著,卷簾門上,一張“出兌”的標示,很是醒目。
“纖手”美發屋的牌子還在,門前雨搭下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姑娘,似乎是在看著街上的雨景,正是芊芊。
芊芊的化妝很濃,嘴唇紅豔豔的,一眼就能看出,滿臉的風塵味兒。
錢多多的心,莫名地有些痛。心裏歎一口氣,加速駛去。
從海風樓回來之後,陳長江和韓玉成又坐到了一起。
他們還得麵對另一個棘手問題:聖嶽和禪一師太所說的,關於地震和桃花溝沉陷問題。
“怎麼樣,想出什麼辦法了嗎?”
陳長江問道。
“我有什麼好辦法?你說,這不是給咱們出難題嗎?”
“是啊,要是沒有這一說,咱們還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兒,可是,現在他們說了,就不得不當回事兒了。”
“這地震的事兒,實在是關係重大,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啊。但是,要是啟動了預案,它又不震了,怎麼辦?剛才,我還跟地震局打電話,他們說,沒有什麼跡象。不過,緊接著又說,也有可能,你說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這不等於沒說一樣嗎?這又不是演習,哪能這麼兒戲呢?”
“是啊,就是演習也不能……,你剛才說什麼?老韓,你是說演習?對,演習,就是演習。你還真是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