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胥當然不想阿喜在這種場合露麵,隻是齊光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的,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阿喜?
他聽著楚文胥的話,也是輕聲笑了起來,“太子這話可是說笑了,這女子是太子從外地大老遠帶回京都,以太子賓客的身份入了這太子東宮,若是什麼粗鄙之輩,又如何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呢?太子怕是得了什麼才能之輩,想藏著掖著,不想讓我們大家夥開開眼了。”
“是啊,太子。”齊光的話音落了下來,一旁的一個大臣也是立馬附和道,他的身份是楚文胥是知道的,是齊光一派勢力的一個大臣,自然是要為齊光說上兩句話,“太子此番立功回來,辦了這宴席以示慶賀,既然大家夥都是高興,太子不妨把她叫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到底是何方能人?下臣心想,若是女子之身,定然不是才能更勝男人,巾幗不讓須眉之輩,也定是外貌出眾恍然仙子之人。不光是齊大人,下臣也真是想好好看看呢!”
幾句話落下來,一旁好幾個大臣都是連忙附和著。
楚文胥沒有說話,朝靈卻是笑了起來,朝著各位大臣連連拱了拱手,“幾位大人,此話可真是言重了,並不是太子有能人藏著掖著,而是這女子是位待嫁之身,雖然是以太子賓客的身份入了太子東宮,可畢竟是女子之身,怕也是不好露麵的好,幾位大人就不要為難太子了。”
朝靈將“為難”兩個字說得重了一分,嚇得大臣都是不敢再開口說什麼,這話明明了了的擺在台麵上,就是在告訴他們,若是他們再說,豈不是就應了自己的那句話,實在是在有心為難太子了。
四皇子楚文遠,雖然性情平和不喜歡參與這爾虞我詐,可也並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看得清這上頭的局勢。
他輕笑了一聲,幫著楚文胥圓了一回話,“這次不過是慶功的宴席,這主角是九弟,我看就不要讓旁人占了風頭了。不過齊大人有句話說得對,九弟身邊的確是不少能人,也不說這身邊的太子賓客了,我隻聽說,九弟宮中的歌姬舞姬,歌舞也是一流,就不知道九弟願不願意讓我們賞看一番了?”
楚文胥當然聽得出楚文遠是在為自己說話,也是笑了起來,“四哥都這麼說了,九弟我又怎麼會駁了四哥的興致。”
他說著,朝著前頭的地方抬了抬手,後頭的樂師瞧著,立馬是邁著小碎步上了前,站到了院子中間的位置,一行擺了開來。
朝著兩旁的眾位大臣和三個皇子低了低身子,也不耽擱,便是立馬奏起樂來。
一時之間,這院子裏歌舞並起,也倒是將剛才的話題轉移開了幾分去。
倒是也有幾位大臣臉上有過一絲被掃了興致的神情,隻是坐在齊光身邊的齊蕊卻是唇角一勾,一絲戲謔的笑意漫上來了些許。
阿喜在後院這一頭卻是絲毫不知前頭的情況,隻依舊讓翠兒和小蓮陪在自己在園子裏待著。
在楚文胥這兒住著,每樣事情都有人照顧著,絲毫不需要自己去擔心,可阿喜著實是覺得無聊之極,想成哥哥和芸兒得不行,隻想知道他們那兒如今可是什麼樣的情形,王洪盛的死恐怕已經傳到了皇城去了,也不知道李將軍和成哥哥會怎麼應付。
還有這楚文胥,自從回到太子東宮之後的這兩天的時間,她也隻見了昨天他一次,他似乎一直都是忙著,連回到東宮的時間都是很少,甚至不說是楚文胥了,朝靈和狄陽也是不見了蹤影,阿喜的身邊隻有翠兒和小蓮兩個宮女陪著說些話。
阿喜暗自地歎了一口氣,也打算不去多想這些,今日的日頭也有些大,正準備讓翠兒和小蓮拿一盤棋回到房中,卻沒想到才剛起了身,就有一個宮女朝著她走過來。
那宮女走到了阿喜跟前,向著阿喜低了低身子行了個禮便是開口說道,“見過阿喜姑娘,太子喚奴婢來請您去前頭的宴席一趟。”
“讓我去宴席?”阿喜隻聽著那宮女的話,便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她自然是知道今天太子東宮的前院裏頭在辦著一個宴席,從昨日起,就有不少的宮女太監們在不斷的忙活著。
聽說有不少大臣和皇子都來了,隻是阿喜不是楚皇宮裏的人,跟這個宴席也沒有絲毫的關係,照理說楚文胥應該不會讓自己去才是。
可瞧著麵前的女子的確是一身宮女打扮,翠兒和小蓮對她的身份又沒有絲毫的疑義,想來應該是太子東宮裏的宮女沒錯,她想著,也是淡了幾分神色,又是問道,“太子讓我去前院的宴席,可有說過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