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故事終落定,情意初生起(1 / 2)

“你就是這樣,再次回到楚皇宮的?”阿喜撇了撇嘴,眉頭還是微微地蹙著,“那……你一直說的那個證據,是齊皇後害你娘親和賢貴妃的證據是嗎?你娘親帶著這個證據回了皇宮,楚皇相信了嗎?若是相信了,如今的皇後,為何還是齊皇後啊?”

“的確就是她謀害賢貴妃又嫁禍到我娘親身上的證據。”楚文胥點了點頭,“楚皇盛怒,將齊皇後貶入冷宮,不再行皇後之責,齊光也因此牽連。隻是齊家的勢力實在太大,無法斬草除根,便必然有他再次東山再起的時候。五年前,北楚兩國交戰,朝廷上的幾個將軍都是齊光一派,楚皇不得已又隻能讓齊光重新行使禦史大夫之責,齊光用計陷害我大哥,又將當年謀害賢貴妃的罪名嫁禍到了四皇子楚文遠的母妃許妃身上,齊皇後知錯修過,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又重回了皇後之位。”

“四皇子楚文遠……”

阿喜聽著楚文胥的話,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宴席上神情風輕雲淡目光卻是灼灼有神的男子。沒想到這件事情到了後頭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難怪楚文遠這般恨透了朝廷上的爾虞我詐,因為他的生母就是死在了這樣的陰謀之中,也難怪,即便他表麵上看上去不爭不搶,可是阿喜總是覺得在他的心底裏暗流湧動著,似乎一直在等一個時機。

也許他想等這個時機,便是能夠一舉扳倒齊光,為他母親報仇的時候。

“難道楚皇就這麼輕信了齊光和齊皇後?”阿喜實在費解,當年若不是證據確鑿,楚皇也不會降罪於齊皇後和齊光,可若是證據確鑿,又怎麼可能是這麼輕易能讓他們推翻得了的。

隻是阿喜這般不解,楚文胥的神情卻是沒有多少異樣,隻是話語也變得淡了許多,“這便是朝廷,常人最以為皇親貴族主宰人的生死,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可他們卻不知道,其實表麵上的自由掩蓋了多少暗地裏的束縛。楚皇其實知道這件事情就是齊皇後做的,可是齊家的勢力擺在那兒,他根本動不了,若是沒有一個可以足以斬草除根的罪名,對於齊家任何的懲罰都有可能引起齊家的謀反,楚皇冒不了這個險,可許妃一向無爭,又無權勢,是最好抗下這個罪的人。”

“許妃真是可憐。”阿喜的神情聳拉了下來,神色也黯淡了不少。

楚文胥說的對,在這個世界上,最顯赫權貴的都是皇室宗親,可最無奈,最被束縛著的也是他們。

就像楚皇,即便他是楚國的國君,是楚國最權威的人,可他依舊還是被朝廷的幾方勢力所牽製著,尚且不說他要防著每日有多少人在覬覦著他那個皇位,他所做下的每一個決策都要經過幾番權衡,他連殺一個有罪之人都必須想盡了理由。

就像楚文遠,他雖貴為楚國皇子,雖然對這權勢沒有絲毫的貪圖,雖然他和他的母妃都隻想在宮中過些平淡日子,可卻依舊逃不開這些陰謀詭計。還有楚文胥的大哥楚文修,他曾經是楚皇帝最得意的兒子,是楚國上上下下最認可的太子,他曾經是唯一可以和齊光勢力對抗的人。

可是,他還是輸在了楚皇的多疑,輸在了朝廷的風流暗湧之下。

甚至連楚文胥也是,即便如今他是楚國的儲君當朝太子,可他卻也是一步步的從朝廷的陰謀之中走出來,每一步都如同遊走在懸崖峭壁之上,稍微的不留神便會摔下萬丈深淵。

他們每個人,背後的無奈和陰謀都遠遠超過了表麵上的光鮮。

阿喜想著這些,再看向了楚文胥的時候,眉眼也聳拉了下來,“你母親、也是被齊光害死的嗎?”

“不。”楚文胥搖了搖頭,原本淡下去的神情又有了些許的波動,眸子裏頭閃過一絲戾氣,“我娘是被楚皇害死的。”

“楚皇?”阿喜眸子一睜,實在是有些震驚,這朝廷上的事情,似乎永遠都讓她費解得很。“楚皇為什麼要害死你娘親?”

“顯而易見。”楚文胥輕笑了一聲,笑意裏帶上了許多無奈,“不過就是因為他想讓我當這個太子罷了。”

“可是,讓你當太子,為什麼就一定要害死你娘?”阿喜還是不明白,“按理說就算顧忌你的太子身份,可你娘親不過一個藥女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勢力,楚皇為何要顧忌她呢?”

“我娘雖然沒有勢力,可她卻是當年賢貴妃身邊的人,而我、又是由我大哥帶回到楚皇宮裏的。”

賢貴妃同齊皇後一樣,她的家族也是當朝權貴,原本賢貴妃一派一直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楚文修身上,可無奈楚文修還是英雄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