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鈺在追她,她也許並不會覺得驚訝,可是看見身後的人離得自己越來越近,阿喜卻覺得似乎突然活到了一場夢裏一般。
多久了?近乎快要半個月了吧。
其實也沒有多久,可是阿喜還是覺得似乎有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著他了。
她是想他的,她絲毫不能夠否認這一點,她隻要一閑下來滿腦子裏都是他,所以她才那麼迫切地想要找到芸兒,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每天想著,到底是她誤會了他,還是真的如她猜測,連他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他裝出來隻為了留下她的。
阿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到他,卻從未想到他竟然會從那麼遠的楚國一路的趕到了這裏來。
她看著麵前的楚文胥,看著他一路騎到了自己身邊,看著他的神色一動,飛快地從馬上下來,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跑到了自己身旁。
阿喜還沒有從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闖到自己眼前的錯覺裏回過神來,楚文胥卻到了身邊,單手摟過了阿喜,還不等阿喜開口說一句話,便是徑直將自己的唇印在了阿喜唇上,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楚文胥知道自己定然是衝動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想壓抑自己。半個月的時間,他想她真的要想瘋了。
在楚國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得保護著自己對阿喜的感情,不想過多的褻瀆它,甚至連親吻都隻親在了阿喜的額頭上。可是如今他經得這半個月時間的相思折磨,楚文胥再也不想放開阿喜的手。
他終於清清楚楚地明白,他就是喜歡著阿喜,是真真實實地愛著她。原本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對阿喜產生了別樣的感情時卻也不敢肯定。但現在他知道了,他有著阿喜陪伴時的溫暖,他看著阿喜離開時心底的撕痛,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丫頭時心底的竊喜,他半個月以來的思念,都在見到她的一刻,全數地爆發出來。
他真的無法再克製自己的感情,他想用他所有的語言所有的行動告訴阿喜,他喜歡她,他想跟她在一起。
他貪戀著阿喜唇上的溫存,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吻到了阿喜才讓他覺得一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他唇瓣一動,貪戀著抿著她柔軟的唇,隻是沒想到下一秒唇邊一痛,鼻間一下子彌漫出了濃鬱的血漬味。
阿喜被楚文胥親著,眸子一下子就睜了開來,使勁地瞪著眼前的人,絲毫不敢相信自己唇邊的感覺。
楚文胥……他親了自己。
雖然她是真的想過這種事情,卻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真的發生,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成鈺常樂還有這些個親兵都在這兒,阿喜心中一下子就生起一股羞愧感來,可無奈楚文胥力氣大得很,她推也推不開,無法掙脫出去,隻是感受到楚文胥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的溫熱感。
楚文胥的行為一下子讓周圍炸裂開來,成鈺看著更是心中一痛,大喊了一聲,“楚文胥!”
他周圍的親兵瞧著,也緊著拔劍上了前,可楚文胥的親兵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和成鈺的人交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周圍已經是乒乒乓乓地響成了一片,阿喜聽著那些聲音也終於是回過神來,想推開楚文胥,卻又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隻得一下狠狠咬了他的唇。
可明明她也咬的夠狠了,楚文胥卻還是不放開,席卷著血漬味依舊親吻著阿喜。
阿喜腦子裏已經全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可楚文胥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她亂的更徹底起來。
她原本便是睜大著眼睛,能清楚得看見楚文胥沒有鬆開嘴上的唇,卻是右手抬了起來,抬到阿喜的眸子邊,手上一鬆,一樣東西掉了下來,就這麼懸掛在了阿喜的眼前。
阿喜看著那樣東西,下意識地又是加重了幾分牙齒的力度,隻咬得麵前的楚文胥悶哼了一聲。
那是一個水滴形的玉墜子,顏色不甚光亮,一瞧著便上不了多少檔次,可是阿喜一眼卻能認出它來。那是她記事以來,婆婆送給她的第一個生辰禮物,雖然隻不過是在蘇家村一旁的一個小鎮裏的商販上買的不值錢的小物件,可是形狀很是特別,她小時候喜歡得很。
自從……自從那次丟了之後,她一直可惜了很久,想再買一個一樣的,卻也難以找到了。
所以即便十年過去,阿喜還是能一眼認得出它來,隻是怎麼可能想到,會在楚文胥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