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山道上,李剛立於馬上,遙遙看著遠處,眉頭緊鎖著。
他是二皇子身邊的得力下屬,雖然官職上算不得高,不過深得二皇子的賞識,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去做,這一次也是領命來取楚文胥的項上人頭。
這楚文胥的命著實是大得很,他幾次三番出了京都,二皇子便幾次三番地下了狠手,卻沒想到竟然每一次都讓他逃了過去。
他手上狼鷹狐三隊的勢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狐隊是安插在朝中各個勢力身邊的細作,為他籠絡和收集各個地方的情報,插入之深有時候令他都驚奇不已,二皇子身邊曾經好不容易找出的兩個細作,竟然都是宮中伺候了他許久的人,也怪不得這麼多次,每次對楚文胥下手的時候總是會晚他一步。
狼隊是功夫最高的一支暗隊,貼身保護楚文胥,聽說一支十人的狼隊小隊就足以保護楚文胥從數十精兵手中逃脫。
而鷹隊則是在外為他探尋消息的暗隊,行蹤不定,但偵查很強。
總之有這三支暗隊在,想對楚文胥動手極其不容易。
好在這一次,二皇子身邊剛端了兩個楚文胥狐隊的人,他們早做準備,引誘了鷹隊的人殺了楚文胥的先行部隊,才有了這一次成功的偷襲。
隻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楚文胥的狼隊,在山穀這兒好埋伏的地方,卻還是讓他們以命護著楚文胥逃了出去。
可好在再怎麼樣,在楚文胥身邊保護他的也隻有不到二十人,楚文胥這一次想從自己手上逃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就算他們如今躲到了深山之中又如何,隻要他包圍住這幾個出口,早晚會讓他找到楚文胥的。
李剛想著,眸子也是微微地眯了眯,“聽本將命令,全麵搜山,務必將賊人找到,這一次楚文胥的項上人頭可是本將在二皇子麵前以命擔保的,今日的事若是再搞砸了,本將讓你們所有人跟我們一起陪葬。”
“是!”李剛說著,一旁的親兵都是緊著應了一聲,隻是話音才剛落了下來,卻有一個親兵策馬疾步跑到了李剛麵前,迅速下了馬便是拱手說道:“稟告大人,前頭生火了。”
“起火?”李剛眉心一簇,“不可能無緣無故起火,定是楚文胥他們搞的鬼,快去看看。”
到了山洞前頭不遠,火勢已經迅速蔓延了開來,如今已經晚夏入秋,天氣漸漸地涼爽,草木也算不得濕潤,如此一把火下去,很快便大肆地燒了起來,李剛帶著人到了山洞前,看著火勢也無法靠近,更別說進入山洞裏了。
那一旁的士兵攔住了他,保護著李剛不讓靠近,“大人,這火勢和濃煙太大,我們靠近不了,恐怕會傷了大人啊。”
“那兒是個什麼地方?”李剛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並不靠近,隻是問道。
那親兵回了一聲,“似乎是個山洞。”
“山洞?”李剛的眉頭一下子挑了起來,“看來就該是楚文胥的藏身之處了,趕緊去兩旁繞過去,搜搜那山洞可有其他出口,決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逃走。”
“是。”那親兵聽著命令,也不敢有絲毫遲疑,領著人便是迅速退了下去,並沒有花上多久的功夫,很快又有人跑了回來向李剛回話,那山洞周圍都搜了一遍,未看到其他什麼出口,更是沒有楚文胥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他們是親眼見著楚文胥一行人躲到了這處的深山裏頭,可搜了這麼久都不見人影,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們還藏著那個山洞裏頭。
李剛聽著那親兵的話,都是禁不住地哼笑了一聲,“這楚文胥是不是瘋了,自己給自己做棺材不成。不想死在我手上,就寧願把自己燒死?哼,如此本將便遂了他的意,傳本將命令,死守住這一塊,不許任何一個人離開,楚文胥一定會有人來接應,不管是誰,都不準讓他們衝破圍防,就算燒不死他熏不死他,本將也要讓他們在山洞裏餓死!”
……
“咳咳……”山洞裏頭,因為山洞外的火勢愈發地猛烈,山洞裏的溫度也是灼熱了起來,濃煙滲著縫隙進來,把阿喜嗆得咳嗽了幾聲,楚文胥從一旁打了些水給她洗了洗臉,才說道:“沒事吧阿喜?”
“我沒事。”阿喜搖了搖頭,“不過阿胥,看這火勢的蔓延,似乎楚文信的人並沒有打算控製這個火勢,恐怕等到你狼隊的人來了,沒有個一兩天的時間,這火是燒不完的,我們能在這大火裏熬過兩天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