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公子,你來了……快快坐下吧。”
傅遠山在床上半坐著,腰間綁著繃帶,隱隱還有血色滲透出來。
雖然已經蘇醒過來,但他的身體依舊非常虛弱,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說起話來也沙啞微弱。
一旁的春桃和秋草正給他煮著藥草,雪幕城現在物資短缺,藥草還都是從城中勉強找到的。
“巡撫大人,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嗬……”傅遠山長長舒了口氣。“活是活下來,但我金丹被那妖魔的影襲毀了大半,一時半會是很難恢複了。我千百分小心,卻還是沒有算到暗殺這一招,早日如此,那日就該聽你的不擺那酒宴。”
“大人,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要再糾結於過去了。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打贏接下來的仗。”
“這雪暮城,接下來就全靠魯公子了。”
魯周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回道:“我定當盡力而為,即便敵不過那妖魔大軍,將要保證大人周全,最起碼也要護送您離開雪幕城。”
“我已經交代給下麵人,這段時間金甲衛全聽你的安排。”傅遠山苦笑起來,幹咳了兩聲,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公子的才智遠在我之上,相信可以指揮好金甲衛的。”
“我有幾件事還心有疑惑,希望您能如實告訴我。”魯周朝傅遠山使了個臉色,傅遠山便讓所有看守的侍衛退下。
魯周也示意春桃和秋草暫時離開傅遠山的房間。
“魯公子有什麼疑問,直說便是。”傅遠山聲音壓得很低。”都到了這個關頭,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即便是朝廷的秘事告訴你都無妨。“
“大人,我問的第一件事便是您之前說的那朝廷援兵十日內可到雪幕城的事到底是真還是假?”
魯周這話一說完,傅遠山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兩個人的氣氛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房間內突然寂靜無聲。
“哈……這些都被魯公子看在眼裏了嗎?”傅遠山長歎起來。“那我便如實告訴你好了,這件事我心裏也沒底。”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來沒底一說。”
傅遠山眼睛空洞地看著屋頂,神色有幾分黯然。”因為我傅遠山在朝廷並無多少分量。“
”為何?我之前聽聞大人可是皇親國戚啊。“
“皇親國戚?可笑啊,這個名諱估計也就是那些凡人還在心心念念吧。”傅遠山又猛咳了兩聲,魯周連連把一旁的藥湯遞了過去。“想說清楚這件事,需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了,而且同這次對抗妖魔潮也沒有多少關係,不知公子願意聽嗎?”
“大人覺得沒用,但對我魯周來說或許就是製勝的良方。”
“要講清楚我的事情就要把這大驪國的真實麵貌告訴你,這些是和妖魔無關的事情。
自這個世界第一人發現有些人可以吸收靈氣之後,便有了修行一說,人們發現修行者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每個人能的修行方式不同,日積月累便逐漸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