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張府。
“什麼?有人想要見我,卻不肯通報姓名?”張讓聽到張於的彙報後,有些不耐煩的道,“哼,想來又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算了,見麵禮給了嗎?”
“人沒敢收。”張於聞言恭聲應道。
“哦?”張讓聞言頓時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不敢收?嗬嗬,如果連你都不敢收,看來那人的見麵禮不啊!”張讓冷笑著道,“現如今,下間需要這麼大見麵禮的事情,可不是很多啊……那董卓之前已經派人來見過我一次了,那會是誰呢?”張讓聞言沉吟著。
想了想,卻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隨即對張於道,“算了,先讓他們進來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求我什麼事!”
“諾!”
張於離去,不多時,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緩緩走了上來。
看著麵前的這名男子,好半響張讓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來路,隨後,又看了看那作為見麵禮的箱子,一時間張讓卻皺起了眉頭。
毫無疑問,張讓很貪財,非常的貪財,平時利用自己的權勢收取賄賂什麼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隻是,一直以來張讓在收受賄賂的時候,並不是誰都都收,而是挑挑撿撿一番,確定沒有太大的風險才會收受。這也沒辦法,畢竟昔日候覽、王甫等人的下場,張讓可是記得非常清楚。
好半響,張讓才淡淡的問道,“你家主人不知是何人啊?有打算求我什麼事情?”
聞言,那人很是恭敬的道,“回張君候,人乃是胡人單於麾下……”
那人的話還沒有完,就聽到張讓猛地跳了起來,“混賬!胡虜背叛我大漢,我張讓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如今你們不立馬滾到京師來求降,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本侯的府邸?!左右!給我將其拿下!”
“張君候!請聽我一言!”那人見狀連忙大喊著,可張讓卻隻是背過身去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
眼見眾人就要圍了過來,他連忙大喊道,“張君候!人就是替單於前來求降的!”
“什麼?!”張讓聞言,頓時轉過頭一臉懵逼的看著來人,同時飛快的喝退身旁的那些侍衛,“你……你再一邊,你是來幹嘛的?”張讓再次問道,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
“人是代替單於前來請降的。”那人不亢不卑的高聲道。
“請……請降?!”張讓低喃著,隨後兩三步走到了那人麵前,似乎根本沒想到這麼做可能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隻見他一臉焦急的問道,“你們真的要請降?”
“不錯!”那人恭聲道,“如今單於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過錯,希望能夠向大漢請降。隻是因為單於擔憂有些士大夫不願意接受我們降服,所以先派人求見張君候,希望張君候能夠為我們胡人話。”
聞言,張讓臉色連變,同時眼神死死的盯著來人,好半響才返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那我又如何相信你這片麵之詞呢?屆時如果我幫你們胡人了話,但結果你們胡人隻是打算利用這一點實施什麼陰謀的話,我張讓豈不成為了我大漢的罪人?!”張讓冷聲道,這番話得那叫一個正氣盎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忠君愛國之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