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六年5月1日,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不管是在曆史上,還是在如今。
雒陽皇城,南宮嘉德殿內,劉宏臉色紅潤的躺在床上,張讓等人一臉擔憂的跪伏在床邊,他們雙手扒著床邊,眼睛泛紅的看著劉宏。就在不久前,劉宏將他們全都召集了過來,同時,又將宮中諸人全都趕了出去。
這幅架勢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劉宏即將離他們而去了。要知道就在昨,劉宏還躺在床上口不能言。
不過話回來,他們對劉宏真的有那麼深的感情嗎?或許張讓有,可能蹇碩也有,但更多的人之所以如此,恐怕還是在擔心劉宏去之後自己的命運。
“我……要去了……但,實在放心不下協兒!”劉宏轉頭看著張讓等人艱難的道,“何香蘭那個賤人心腸歹毒,待我死後,定然不會放過協兒。到時候……協兒就拜托你們了!”到最後,劉宏的語氣充滿了一種情緒,名為懇求。
“陛下萬萬不要這麼,是臣等無能,無法將二皇子送上太子之位。不過陛下請放心,老臣們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一定會保住二皇子的!”張讓等人悲痛的道,張讓和蹇碩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劉宏繼位之時,不過才11歲,可以他幾乎就是在張讓和蹇碩的陪伴下長大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張讓這種奸宦或者靈帝這樣的昏君。而且隨後的日子裏,更是讓劉宏感受到了,為什麼世世代代的帝王,總是有那麼幾個重新的宦官。
想要對付誰,他們是最好的打手。沒錢花了,他們是最富有的錢庫。遊戲玩樂,他們花樣繁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身為皇帝,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篡權!這等存在,又有哪個皇帝不喜歡呢?
看到張讓等人的這幅模樣,劉宏的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一切,就拜托你們了。”到這裏,忽然不斷喘息了起來。
“陛下……”見狀,張讓等人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心中那無數用來安慰人的話語,現如今卻是一個也不出來。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位君王,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為他們遮風避雨的保護傘,馬上就要離他們而去了。
隻是就在這時,劉宏忽然虛弱的道,“傳朕口諭,讓大將軍何進速速進宮見駕!”
聞言,張讓等人一愣,不過還是有一人飛快的跑了出去。他們不知道劉宏想要幹什麼,但他們相信,在這個時候,劉宏是不會害他們的。而且……如果真的想要殺他們,也根本不需要召什麼何進進宮。一句話,張讓等人除了自縊之外別無選擇。
見狀,劉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之前試探那李義,結果他卻裝病……唉,普之下,也就隻有你們,才會毫不遲疑的去執行我的命令。”
“陛下……”張讓等人聞言正打算些什麼,卻被劉宏給打斷了。
“記住我的話,等下隻要那何進一入得宮來,就立刻將其斬殺!”劉宏的話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弱,這讓張讓隻得不斷靠近劉宏的嘴邊,才能夠聽清他的話。
“何進即死,何香蘭……那個賤人定然隻能靠你們了……到時候……消弱……協兒……”劉宏艱難的道,到最後,哪怕張讓將耳朵湊到了劉宏的嘴邊,也無法聽清他到底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