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工愣神的間隙，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老師，請問剛才離開的那個人，是來還秘籍的嗎？”老教工聞聲回頭，正好看見一身錦衣的牧衍站在身後，彬彬有禮的望著自己。
“你說李城？是啊，他三個月前從這裏借了兩本玄階功法，我當時還勸他，年輕人不要貪多，可這小子不聽勸，非要把斷嶽劍訣和奔雷掌法都借走，哎……”
說到一半的時候，老教工突然感覺身後掃過一陣涼風，回頭去看的時候，原本站在身後的牧衍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留下空蕩蕩的走廊。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連陪老人家說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牧衍一聲錦衣，站在靈法閣外的廣場上。清風拂過，袍袖順著風勢，微微搖擺。同樣站在廣場上的學院弟子，有不少都認出了不遠處的牧衍，一個個投出豔羨的目光。
一個身穿學員服飾的少年拉著身邊另一個學員低聲道：“這不是兩年前進入玉宗穀的天才牧衍嗎？難道說今年的院試大比他是觀摩嘉賓？”
“他就是牧衍啊！短短兩年就成為玉宗穀內十大高手的牧衍！”
……
眾人的低語聲，一句不落的傳入牧衍的耳朵裏。麵對讚揚，牧衍早已習以為常，但此時他的心裏，卻另有一番思量。
從後山分手之後，牧衍一直跟著李城，一路走到靈法閣。這次重逢，李城和兩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但如果這是分別的兩年以來李城努力的成果，牧衍還是可以接受的。但事實的真相卻沒有那麼簡單，短短三個月，練成兩本玄階功法，雖然對於自己來說並沒有太多的難度，但是對於李城這個被整整嘲笑了五年的“廢人”來說，背後的意思可就深了。
“這小子，突然開竅了嗎？”牧衍嘴角微微一勾，望著遠處，陷入深思。
送還秘籍之後，李城回到後山小路，剛才和牧衍分開的地方。小路上空空蕩蕩，牧衍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宿舍吧。”李城心裏想著，沿著小路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小路彎彎曲曲，但李城多年來對於這條路，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加之功力的突飛猛進，就算是散步，速度也和以前跑起來差不多。
走到自己的宿舍門口，牧衍已經等在那兒了。看見李城回來，報以一個善意的微笑。
“你去哪兒了？”李城問。
“隨便轉了轉，畢竟兩年沒回來了。”牧衍摸了摸鼻子，想要掩飾自己的謊言。但他心裏知道，以李城對自己的了解，這種簡單的把戲顯然是瞞不過去的。
“哦，隨便轉了轉啊。”李城輕笑，並沒有追問下去，拉著牧衍的袖子往屋裏讓：“進去坐坐吧。”
屋子還是那麼幽暗，狹小的窗戶照進的光束隻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
“你這兩年進步很快啊。”牧衍笑了笑說。
“你也一樣，不是嗎？想當年剛進學院的時候，我們都抱著成為強者的夢想，五年過去了，你離夢想越來越近，而我還差得遠呢。”李城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望著天花板，悠然歎道。
“你會變強的。”牧衍突然加重了語氣：“四年前，我也是別人眼中的廢物，是你告訴我，要堅持，是你給了我動力！”
“我們是朋友嘛。”李城微笑道。
“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會變強的。總有一天，你會站在最高處，向所有人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