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以來第一次真正的離開村子,出遠門對兩個孩子而言都是很新奇的事情,坐在馬車上兩人幾乎就是一路趴在窗邊度過的。雖然車廂裏還坐著一個陳管事,但是二丫與蠻牛完全就無視了他,一句“二丫你看”,一句“蠻牛哥你看”,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令某人有些疑惑的是,這個陳管事不辭辛勞的跑去李村將兩個孩子接出來,不管是病繼亂投醫也好,聽信讒言也好,按理說都應該讓二丫看看正主的病情才對吧?但是陳管事將兩人帶進陳府之後,確實安排了一堆各種亂七八糟的病人來給二丫醫治。有摔傷扭傷的外傷,也有病菌感染的病症,甚至中毒的都有好幾個。
二丫還是個孩子,沒想太多就給在場的病人們一一看過了傷病,在某人的指點下,有模有樣的像個小大夫一樣為這些病人醫治了病症。某人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不過沒讓她考慮太久,果然很快她們便再一次上路,這一次帶隊的不再是陳管事,而是陳家的二當家親自帶隊。
某人並沒有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二丫,她自信有自己這個背後靈存在,小丫頭隻需要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能順便幫自己搜集一下恢複實力的能量那就更好了。
新的目的地不再是陳鎮那種小地方,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車隊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城池的城牆不僅高大,而且長寬都有十好幾裏,約摸著怎麼也得有十幾二十萬人住在裏邊。這一路上陳家二當家都沒有出現過,直到進入城門之後,才在進入客棧休息時冷著臉出現在兩個孩子麵前,冷冷的留下一句:“這兩天我們會去拜訪一位大人物,到時候叫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還有,記住,老老實實的別亂說話,否則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些大人物丟了小命可別怨我沒警告你們。
看著離開房間的陳二當家,某人有些鬧不明白,醫生不是該很牛才對嗎?醫生不是該病患哭著求著求醫問藥嗎?怎麼這發展有些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呢?難道這是三國那種華佗說砍就砍的時代?
雖然有心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你拽,老娘不醫總行了吧?不過抱著看一看反正又不會懷孕的想法,某人還是沒有出聲讓兩個孩子離開。
第二天果然在下午的時候,陳二當家再一次一副自己好了不起好冷豔高貴的模樣出現在兩個孩子的麵前,與其說是惜字如金,不如說是仿佛多說半個字都覺得侮辱了他的嘴一般,冷冷的一個“走”字,就帶頭往外走去。
雖然自從出村以來,陳家確實如陳管家說的那樣,好吃好喝的將倆孩子供著,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尤其是後來遇上了陳二當家這個冷麵的家夥,倆孩子還是變得拘謹了不少。
呐呐地跟著陳二當家上了車,然後七轉八拐的來到一個小院落之後,在陳二當家那張冷臉之下被壓迫得正襟危坐小心心意的倆孩子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的跳下了車。
二丫與蠻牛剛跳下車,迎麵便見到一名藍色綢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見到兩個孩子跳下車之後,原本還有些喜色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
“陳二,你是覺得我蠢,還是成心想要羞辱我?”
“施公子,看您說的,小的我怎麼敢呐。”
原本冷著臉的陳二當家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完全顛覆了之前在倆孩子心目中“可怕”的印象,那張一直冷著的臉現在卻是一副小人諂媚的形象,二丫和蠻牛都還記得,原本在他們心目中高大無比的李村村長麵對陳家管事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態度。
“哼!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呐!”那名被稱為施公子的中年男子陰笑道。
“施公子看您說的。”陳二當家繼續諂媚著,“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太子的性命開玩笑啊,你別看他們小,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兒,那可是真的神醫,我們陳鎮十裏八鄉都可以作證的。”
施公子對於陳二當家的話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哼!是不是到時候一試便知,我倒想看看你陳家有多大的膽子,敢拿你陳家上下一百一十四口來開這個玩笑。”
“是是是……不敢不敢不敢……”
看著陳二當家在那卑躬屈膝的樣子,蠻牛湊在二丫耳邊小聲嘀咕:“真看不出來,那個嚇人的大叔原來一點也不厲害,另外那個大叔好像厲害多了。”
二丫點點頭表示同意,也和蠻牛說起了悄悄話:“蠻牛哥,你看不管是李村長還是陳管家,還有那個嚇人大叔,其實大人也沒什麼厲害的嘛,他們就會嚇唬我們小孩子。”
蠻牛對此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