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玨的一番話說得任乃意愧疚不已。她雙眸微紅,站起身走到宇文玨的身旁,伸出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我……”
其實,從尤二姐住進北苑的那一日,宇文玨便已經覺得不悅。他的小妻子竟然為了查出一個什勞子的奸細,明知道那尤二姐對自己有意卻還是讓她住了進來。
但是他又心疼任乃意畢竟是為了漢王府的事情才會如此操勞,費盡心思,此事究其原因,橫豎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他始終不露聲色,由著任乃意去。
誰知今天他卻收到線報,知道寧王又準備讓任乃意設計新的兵器,心想難怪他的小妻子這幾日都看起來滿腹的憂慮,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而煩惱。
心中的怨氣不由地更甚,見她如今竟然還因為尤二姐刻意地疏遠自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便不由地說了兩句重話。
這會兒見任乃意一臉的愧疚中有帶了幾分委屈,心瞬間又軟了。又在心中暗自氣惱自己,做什麼沒事說出這些話來惹妻子傷心,她此刻想必已經為了尤二姐的事情心中後悔了。
如此想著,他忽然間抬手解起了外套上的扣子,不一會兒便將那件沾染了尤二姐氣味的外衣脫了下來,扔在地上,然後上前一把將自己的小妻子抱在懷裏,柔聲哄道:“對不起,是我話說得重了。”
他不哄還好,這一哄,硬是將任乃意心中的委屈給徹底地哄了出來。隻見她雙眸紅了一圈,眼淚就這樣簌簌地往下掉,雙手掄成粉拳打在他的身上,“我何曾有過要利用你的意思,我不過是想讓尤二姐單純地住在這裏,讓我好查出藏在北苑中的奸細。要不是為了你,我又何必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卻還要來說我……”
任乃意越想越覺得委屈,她哪裏知道這個尤二姐會如此執著,“再說,那尤二姐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我想著,她但凡吃了你一兩個軟釘子,心裏也就明白了。不必到時候明著被你拒絕,她臉上不好看不算,就連我們與大哥大嫂臉上也是無光的。我如何知道她竟然會越發地過分起來?”
宇文玨聽了她的話,心中越發後悔不該腦子一熱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他連忙抱住任乃意,溫柔地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不哭了,是為夫錯了。是我亂說話,惹你傷心,你想要怎麼懲罰我,想怎麼利用我都隨你,嗯?”
任乃意輕哼了一聲,用力地拍開他的手,“算了罷。省得到時候有人說我是個沒心的,說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宇文玨頓時頭疼地扶額,心想這妖精是個牙尖嘴利的,如今又受了這些委屈,想要讓她輕易地翻過頁去隻怕是不容易。他索性一把將任乃意抱在懷裏,也不理會任乃意的不滿和抗議,抱著她疾步往房間走去,抱著她一起爬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