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宇文烈謀反一事之後,如今宇文玨在眾人眼中已經不在是昔日那個病弱無用的世子,而儼然成為了整個漢王府的主心骨。
有了宇文玨的細心照顧,任乃意便也樂得清閑,索性一股腦兒將府中所有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了他,自己則清清閑閑地當起了世子妃。
這一日晌午過後,水清如往常一般將煮好的紅棗端到任乃意的麵前。任乃意聞著那味道,心中便覺得有些反胃,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道,“我想吃些酸辣的,今日晚膳讓桂嬤嬤準備些酸辣的麵食吧。”
水清一天,心中便覺得有些奇怪,任乃意從來不愛吃這些重口味的食物,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想吃這些重口味的?
可是,想到錢煥曾經叮囑過,任乃意畏寒,不適宜吃這些辛辣刺激的,於是水清便開口勸阻她道,“小姐,您體虛,大早上可吃不得這些刺激的東西。”
說著,又將那碗紅棗羹往任乃意的麵前推了推。任乃意越發覺得那味道難以忍受,連忙用絲帕捂鼻,“拿走。”
“小姐……”水清一臉的疑惑,隨即仿佛想到什麼,眼睛倏地睜大,“小姐!你的月事可有一個多月沒來了吧?”
任乃意聽了水清的話,一怔,仔細一想,還真是的。自從洛成回來之後,她的月事就不曾來過了。
水清頓時興奮地跟什麼似的,“一定是有了,小姐!我,我必須去廟裏還願。哦,不對不對,我這就找個大夫去。”
任乃意望著她好像比自己還要高興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連忙拉住她道,“讓錢煥來一趟就是了。”
“對對!”水清一拍後腦勺,“瞧我,都糊塗了。我這就讓七七去請錢煥來。”
到了黃昏時分,任乃意躺在房裏昏昏欲睡,房門卻被人從外頭用力的推開。任乃意被驚醒,起身便看到宇文玨行色匆匆地從外頭走來,見任乃意一臉有氣無力的樣子,滿眼的焦急道,“聽說你找了錢煥,可是哪裏不舒服?嗯?”
說著,雙手又撫上她的額頭。
任乃意懨懨地靠在他的懷裏,“宇文玨,我得了一種很厲害的病。”
“錢煥可給你開了方子麼?”
任乃意搖頭,“錢煥說,這病,吃藥也治不好的。”
“不可能。”宇文玨薄怒,“他要是治不好,我剁了他的手。”
“你剁了我的手我也治不好這病。這病可是你搞出來的。”一身紅衣的錢煥笑眯眯地站在門口,望著一臉焦急的宇文玨。
“你放屁!”宇文玨怒視錢煥,“你要是看不好她的病,日後我的生意你通通沒份。”
“嘖嘖嘖,”錢煥歎為觀止,“這墜入愛河的男人真是智商為零。你女人懷孕了。”
“放屁,你才懷……”宇文玨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轉頭望向靠在自己懷裏笑得一臉狡黠的女人,驚喜道,“真的?”
任乃意點頭。她笑著撫上自己的肚子,這孩子定然是在洛城的時候懷上的。原來孩子和愛情一樣,都是要看緣分的。之前她待在漢王府的時候,日夜盼望能夠懷上,卻始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