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意望著滿目被薄薄的一層白雪壓著的紅梅,心中對於宇文玨的效率實在是歎為觀止,“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種下這些梅花的?”
宇文玨衝著她寵溺一笑,“從準備將你娶進漢王府的那日起,這些紅梅就已經存在了。”
他說著,將臉頰有些冰涼的任乃意擁進懷裏,“還冷嗎?”
任乃意回給他甜甜一笑,冰涼的粉唇隨即便準確地貼上他的。宇文玨心頭一悸,伸手將自己的大麾將任乃意緊緊地包裹住,自從得知她懷孕之後,親吻她便是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
他的吻灼熱而激烈,帶著幾分原始的索取,幾分濃重的愛意和幾分對於任乃意腹中孩子的喜悅,都通通地融入了這個深重的吻中。
任乃意心悅誠服地任由他吻著,唇邊泛著淺淡而喜悅的笑意。此刻,她的腦海中忽然間泛起許多許多熟悉的場景。
櫻花漫天的場景;春桃遍地的場景,煙花絢爛的場景,還有如此刻這般,紅梅花盛放的美麗場景……
“宇文玨,我們曾經一起賞過很多次花吧?”
宇文玨笑著將她重新擁在自己的懷裏。他對於任乃意這樣迷迷糊糊的記憶已經習以為常,“是啊,很多的花,各色的花。不過,最美的那朵花如今已經在你的肚子裏了。”
任乃意好笑地抬頭睨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這裏麵的一定是個女孩兒?”
“直覺,”宇文玨笑著道,“世人不是說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你肚子裏的可是我的小情人,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麼,”任乃意笑著道,“咱們就以花為意給你的小情人起個名字吧?”
宇文玨想了想,開口道,“不好。花字太過俗套,我的女兒,自然要有絕世的好名字來陪襯才是。”
宇文玨擁著她往不遠處的半透明花房之中走去。兩個人坐在溫暖的花房之中,泡上一盞茶,一邊賞花,一邊清閑地說著話。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下來。除了著滿目的白雪和美麗的紅梅,世上仿佛安靜的就隻剩下他們兩人,沒有權謀之爭,沒有仇恨之痛,更沒有爾虞我詐的煩擾。
宇文玨忽然心中一動,轉頭望著任乃意道,“我們不如即刻前往京都可好?”
“啊?”任乃意錯愕,“你不是特意讓王上準你留在漢王府兩個月麼?”
“夜太長,夢太多。你多待在漢王府一日,危險就多一分。不如我們先去京都,讓他們隨後跟來便是。”
深夜。
後宮之中一片寂靜。王後的寢殿外,整整齊齊地站著六名衣著一樣的宮婢,她們垂首彎腰,靜靜地等待著裏頭的人兒出來。
這時,身穿一件明黃色朝服的宇文雋單手背在身後,款步走進來。
宮婢們看到他,都悉數跪拜在地。宇文雋長袖揮動,一時間,整個宮殿中便隻剩下他一人和裏頭的人兒。
宇文雋緩步走進去,之間雲子艾一身蘇青色的臨窗而站,雙手合十,麵向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