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雋輕輕挑眉望著她,“你是太子送給本王的。太子痛恨雲國人,此事靖國眾人皆知。你有什麼資本可以讓本王相信你的話呢?”
蔡欒連忙跪拜在地,“無論七皇子要奴家做什麼,奴家都絕無二話。但求七皇子能相信奴家的一片赤誠!”
“既如此,”宇文雋淡淡開口道,“那麼本王便將愛妻的性命安危交由你保護,若是她有半分損傷,即便是她傷了一根手指,本王也會將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你可答應嗎?”
蔡欒離開之後,宇文雋這才從床榻上起身,然後走到衣櫥旁取出一個藥箱,準備替自己包紮傷口。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他已經十分熟悉的聲音,“我來吧。”
宇文雋有些意外地轉頭望向雲子艾。隻見她款步走向自己,然後接過他手中的紗布,開始為他包紮起傷口。
她的素手,輕柔和緩,以及她身上的淡雅香氣讓令宇文雋漸漸心猿意馬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凝著雲子艾素麵朝天的臉龐,“你怎麼又回來了?”
雲子艾不答,反而反問道,“你不是讓你的蔡側妃來照顧你的麼?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包紮傷口?”
聲音清脆帶嗔,俏臉雖然依舊不拘一笑,可是雙眸中卻已然盛滿了揶揄。
宇文雋隨即便會心一笑,深凝著她那張讓自己完全無法割舍的清雅容顏,“因為她不像某個人那樣會與本王鬥嘴鬥氣,她太順從了,所以讓本王覺得很是無聊。”
雲子艾聽了他的話,悶悶地哼了一聲,沒好氣道,“原來夫君喜歡自虐。”她重重地用紗布在宇文雋的傷口上打了一個結,然後再將藥箱重新放回原處。
宇文雋卻是瞬間驚喜,一把握住雲子艾的手腕,“你方才喚我什麼?”
雲子艾臉頰瞬間燙了起來,她嗔怪地望了他一眼,“明明聽到了,還故意問我。”
三日後,七皇子宇文雋納側妃,太子宇文烈特意攜側妃青芽前往七王府道賀。
雖說是喜事,可是天公卻並不作美,一整天都淅淅瀝瀝地下著細雨。也許是因為天氣的關係,進出七王府道賀的賓客其實也並不太多。
府前的馬車隻有寥寥幾輛,王府四周也不見貼上任何的喜字或者是掛上紅燈籠之類的吉祥物什。
氣氛一如這雨天一般,顯得有些寥落而平淡。
蔡欒穿著她命人精心製作的喜服,獨自一人倚窗站在窗口,望著如此冷清的場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甘來。
她所向往的婚禮,絕對不該是像今日這般的,這樣不受重視的婚禮,讓蔡欒覺得恥辱。
這時,有下人來敲門,問道,“蔡姑娘,王妃命奴婢過來問您,您可梳妝打扮好了麼?可別錯過了吉時才是。”
七王妃?蔡欒聽了那婢女的話,心中冷嗤,好一個七王妃!不過是個年紀尚輕的小丫頭,不過是出身在帝皇之家,所以才能如此好命地坐上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位置。
蔡欒將身上的喜服緊緊地拽在手中,眼中劃過一絲棱光。她雖然曾經答應了七皇子要保護雲子艾的安危,可是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出了意外,那可就怪不了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