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的時候,齊直看著陳諾滿臉是血的樣子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一隻手放在陳諾的身側,擋著不讓她翻出去,齊直伸手將電話拿了出來,想了想之後按在通話鍵上狠狠的撥了出去。
夫人已經是這樣了,身為管家他總要把夫人的事情和少爺說一下的。
隻是齊直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打通蘇顧晨的電話,齊直想了想才想起來今天已經是月中,按照慣例,蘇顧晨是要去巡查公司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打電話過去也就是個白搭。
可是陳諾現在的情況,齊直想了想,抬起頭看著坐在副駕駛的方言,“方醫生,夫人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
如果不嚴重的話,就先不告訴少爺了吧。
“怎麼可能不嚴重,等會兒,我先看看。”方言拿著小型的辯測儀皺著眉頭,聲音都發冷,顯然是對陳諾的傷勢很不滿。
為醫者,必然有一顆極為溫柔的內心。
方言雖然是個醫生,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看到這麼多人受傷,相反的,他寧願這個世界上不要有醫生這個職業,不要有病人這種群眾。
齊直一聽方言的話,整個人都有些冷,低頭看著躺在哪裏的陳諾,他選擇打電話給了蘇顧晨的特助淩寒。
“少爺在嗎?”
對方也就剛接通電話,齊直開口就問,聲音都帶著凝重,而就在這個時候,車子也到地方了。
因為齊直在打電話的緣故,方言這次倒是沒有讓齊直將陳諾抱進去,他喊得是司機:“當心點,不要碰到對方的頭了,來,跟我進來。”
進去之後,方言就將兩人隔絕在門外,等待的時間永遠是這麼的漫長。
等待的時候,齊直就一直等著蘇顧晨的電話,但是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蘇顧晨並不知道這段插曲,他現在還在手下的商場裏麵晃悠,一張臉冷的跟個冰塊似得,隻要他走過的地方就會吸引很多人,眼神都定在他的身上。
氣勢十足。
“淩寒,你看了我很多次了,有事?”
再一次感受到手下的眼神,蘇顧晨猛然間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淩寒,一雙俊眉擰起,聲音帶著寒意的說道。
淩寒之前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想和蘇顧晨說了,但是看著蘇顧晨的樣子他又摸不透蘇顧晨對陳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態。
所以一直憋到了現在。
這會兒蘇顧晨問起來了,他倒是不用猜了,直接將之前齊直告訴他的話語和蘇顧晨講了一遍,然後他就看見一直很淡定的蘇氏大少,一雙冷眸咻然瞪了過來。
淩寒渾身都顫抖了下,在蘇顧晨身邊做了將近四年,他還是不能承受總裁的目光!
太冷了!
蘇顧晨沒空去管淩寒的樣子,隻是瞪著眼睛看著他,聲音很是冷靜的問道:“陳諾現在在哪裏?”
聲音中卻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淩寒看了他一眼,這才將地方和蘇顧晨說了,“聽齊管家的意思好像是在方言的私人醫院……總裁?”
手中的鑰匙被奪走,男人越過他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