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黃道吉日訪客不斷,鍾曉欣心中近崩潰。”

等鍾曉欣帶著銀杏回來了綺羅院,就看著守門的紫竹給她打眼色,鍾曉欣依然是看不懂紫竹那三角眼往天上猛吊中蘊藏的涵意,然而紫竹拉了銀杏一起去銀杏的屋子,鍾曉欣就有點想到,可能是她屋子裏有什麼東西,連銀杏都不方便知道,而作為心腹丫環之一,銀杏不知道紫竹知道的,唯有鍾曉欣仙魚傳說這一個劇本故事,於是鍾曉欣進了屋就看見她跟紫竹說的黑魚道友遲四並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安心的坐在桌邊品著茶,桌角下一隻摔碎的茶杯。

鍾曉欣悲憤的差點暈倒,這茶具她才剛從二太太那裏領來沒幾天,還沒足月呢……“你……”她都能想像著事情經過,遲四突然出現,將正收拾屋子城紫竹嚇的摔杯為號,可惜救兵沒有來,反而被遲四要求著又給他泡了一壺茶。她的丫環,他怎麼用著這麼順手哪。

鍾曉欣欲哭已忘言,那邊遲四已經是很高興的招呼道:“道友,我觀今日風和日麗,便約了白魚道友一同來你處賞月,你可不要嫌我們打擾啊。”今天遲四倒沒有一身黑,同來的青年卻是一身白,鍾曉欣完全察覺不到這兩個人對偷入人家姑娘深閨的敬意,你們就不能低調點?

鍾曉欣生氣並心驚的點點頭,坐了下來順手抄起個茶杯放到了麵前。早上紫竹問遲四是誰,她騙紫竹遲四是後花園裏那黑魚成精,當時說這句話時她和紫竹在外室咬耳朵,遲四估計那時還未走,然而他能從內室裏就聽見她們這麼小聲的說話,可見得武功之高,甚至高過了鍾曉欣,鍾曉欣雖然因為修仙係統而提升了外視的五感,可早上卻不能在外室聽到內容遲四的動靜。

鍾曉欣就歎了口氣:“遲四爺好,今天不是要去二妹妹那裏?”

遲四端茶的手就愣了一下。“怎麼叫我四爺?我不行四。”

鍾曉欣也愣了一下。“你落在了湖邊的那把扇子上寫著四,我便想你行四,你既然不行四,不知道行幾?我好稱呼。”

遲四就笑道:“我的名字不是說過了給你,我姓遲名郎,你叫我名字便行,實在不好意思,叫我黑魚道友也行啊,說起來我都不知道,欣兒信道?我看你抄寫佛經,還以為你信佛?”他這樣說,坐鍾曉欣旁邊那不認識的男子端杯喝茶,嘴角就透了一抹笑,似乎覺得遲四這樣的把戲挺有趣的。

鍾曉欣就從善如流的點頭道:“浪爺,你不去二妹妹那裏浪,倒來我這裏玩耍,還把朋友一起帶了來,不太合規矩吧。”

那男子噗的噴一口茶出來,大笑道:“浪爺……唉唷,這外號如此合適。”

鍾曉欣用眼角斜他,“這位小哥要聲音再大點更合適了,半夜三更深閨小姐私會男人,被人發現了可再好沒有了,正好我這兩天為婚事愁煩的不行,正好與小哥配成一對,你好我好大家好。”

年輕男子就被自己的笑岔出一口氣來,咳嗽開了,但聲音是小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