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氏心裏就下了狠心,咬著嘴唇子硬笑道:“哪裏有長公主這樣問人的,小姑娘家臉皮子薄,怎麼好意思承認呢,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打哪裏聽到的消息,誤將張大姑娘聽成了鍾大姑娘,平白生出了這些誤會。”

兩位表小姐頓時表情各異,一個忍不住的羞澀低頭,另一個眼裏就透出了失望來。

張大姑娘和鍾大姑娘,發音裏是有些像的,要說會聽錯也是正常,沒想到李氏竟然因為這樣的原因定下了人選,當然也可能是張大姑娘更類李氏,是那種溫溫柔柔有才氣的姑娘。

盧蕭叫道:“母親。”又不好當這麼多人麵直說非鍾曉欣不娶,可是李氏卻已經說了與鍾府相親是誤會一場,這種情況下,他再怎麼努力,也隻會像白七一樣給鍾曉欣的名聲添亂,特別是他若駁了李氏,說他隻娶鍾曉欣,不娶旁人,那鍾曉欣、李氏和張大姑娘的名聲都要受累。

李氏這一句話,竟然叫盧蕭再不能說話了。

盧蕭看過去,鍾曉欣滿眼含淚的望著他,生離死別一般。盧蕭估計這姑娘是不舍得他答應過的那2間鋪子和房子,但既使舍不得,鍾曉欣也還是暗自搖頭,眼神往李氏那裏飄,盧蕭暗歎了一聲。從來子女婚事需聽父母之命,李氏已經當眾說了這樣的話,那他和鍾曉欣無論再為這場親事,做什麼努力,都會得個私相授受的罪名。

盧蕭沒有再多說,隻能是之後試著接觸一下這位張表小姐了,希望她是個能真正有才又通透的女孩子,若能向鍾曉欣一樣視婚嫁為交易,一切拿錢來衡量,那或許也能相處。

於是盧蕭再婚……不是,再議婚的對象就這樣定下了。

然而長公主還是留了白家兩位表小姐下來,因為當選或落選都並不能消除她們陷害的嫌疑。

白家被長公主揮退了。辛家自然也告退。

誠意伯世子夫人接了鍾曉欣的任務,還要出去給她宣傳“義氣女無辜被害,長公主青天審案”的事跡呢。屋子一下子就空多了,小沈氏帶著3姑娘4姑娘,做為鍾家的人,在一邊旁聽。

遲四既然按吩咐接了查案的活,自然也就要繼續,當先的審問那婆子說道:“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麼?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暗害鍾大姑娘。”

那婆子如今臉色已經慘白到不行,長公主的權勢及眾人力查到底的態度,都讓她明白了自己今天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她之前並不是不肯說實話,隻是覺得咬著牙不放鬆口供,她的罪過能輕些罷了,到底是替人傳信還是陷害別人,差別太大,如今所有的人都指認了鍾曉欣被害,那婆子再不說實話就要嚴刑拷打了。

那婆子一臉蒼白的說了話:“我並不知道是誰指揮的我,隻是有一天,我在莊子上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裏附了一張百兩的銀票,讓我這樣做的。”

遲四問道:“你說在莊子上,就是說你當時還沒有來長公主府做活?是多久之前。”從莊子上調來長公主府幹活的下仆們都是提前半個月定下來並且也事先調到府裏受訓的,那婆子既然在莊子上就收到了信,可見這計劃是早就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