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表小姐也表示要告辭。白氏這樣算計白七,阻不住鍾家這裏討聖旨,至少可以回去說給白家的長輩知道,快點想對策,特別是五房,讓所有人看看白氏這位好姑奶奶的真麵目。
梅表小姐說要走,白氏這一次就親自送出了門去,又吩咐了心腹的丫環一路服侍梅表小姐做上鍾家的馬車,看著人走了,才回來。之前白氏雖然沒有讓丫環婆子等進廳進院,但諸人都等在了門外的。
那丫環回來了,白氏問她:“可是直接離了家,不曾與人再說些什麼話?”
丫環回她不曾,白氏才放下心來,廳裏人都打發的走了,隻得白氏、老沈氏和小沈氏時,白氏才開口說道:“宮裏的嬤嬤早不來晚不來,非趕著今天來,真是煩死人了,昕姐兒的事好在解決了,可是這口氣我不會就這樣咽下的,早晚一定要查出了那人來。”
白氏之前知道鍾2失身,已經是死去活來的哭過一回了,隻不過有鍾曉欣的日月精華撐著,她是多麼的傷心也倒不下、暈不了,如今因為審問而一陣氣怒,兼且鍾2的事情也算解決了,白氏心裏再多的再苦,也多少輕快了些。
老沈氏就勸她:“查是一定要查的,但不要大張旗鼓,先等著賜婚的旨意下來,昕姐兒能平平安安嫁進白家,再說別的,萬一我們查著,叫人知道了去,對昕姐兒的名聲不好。”
小沈氏低著頭幾乎冷笑。鍾2如今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呢。
可恨的卻是她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幫著隱瞞,鍾大已經定下了禦賜的婚事,鍾2若嫁不出去,隻會帶累二房的一群女孩子,首當其衝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小沈氏想著,突然開口道:“大嫂那藥到底是怎麼發作,若是欣姐兒的身子壞了,端王嫌棄了她,又怎麼好再給昕姐兒說情。”
白氏冷哼道:“一時半會不會要她的命,不過是讓她毀了身子,不能生育罷了,若她於我還有用處,我自然會保著她的命,定期的服了解藥,不會讓她死的。本來讓她喝下去,也是怕她不肯幫昕姐兒開口,以防萬一的。”這藥本來是對付得寵的妾室,所以藥性較溫,也有配套的解藥,主母想叫那那妾室幾時死,不賜下解藥就是了。白氏本來沒想到要對鍾曉欣用,這藥珍貴也是用一點少一點,但是鍾2落水,白氏就想到了上次梅表小姐落水,以致子嗣艱難,白氏氣恨之下,就覺得鍾2若也有子嗣艱難的風險,那也看不得鍾2討厭的人子孫滿堂,所以就作主要給鍾曉欣下藥。即是方便逼她去求旨,也是為了以後拿捏她辦事,更是讓她再不得兒女之緣。
說來倒與鍾曉欣改良過的燃血丹有些像,服毒之人都要靠著下毒之人的恩賜活著,鍾曉欣給白氏服了一回藥,白氏又給鍾曉欣服了一回藥,也算兩清了。
老沈氏也點頭道:“欣姐了從小不在我們跟前長的,同我們不親,姑娘家嫁了人後胳膊肘向外拐,不看顧婆家的忘本之人從來不少。能落個把柄在我們手裏也好,以後再有什麼事,找到她,諒她不敢說個‘不’字。”老沈氏則同白氏想的不同,白氏因為鍾2之故,見不得別人好,老沈氏則怕鍾曉欣嫁入高門,鍾家得不著好處,白氏一開始說要下藥,她是不願意的,死掉的端正妃怎麼比得上活著的端王妃,但知道這藥有毒有解,老沈氏就同意了,這樣她就不會怕鍾曉欣不聽鍾家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