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機關自動縮了回去,如今藍衛找不到機關入口了。”齊小道爺恨道。
“醚來還想那下湖挖骨之人,該知道機關的正確位置,可是沒想到,白家大老爺倒是好漢子,一問三不知。刑上了幾種,也不吐口,到現在,是誰在鍾家大湖裏挖出來了白骨,我們都還沒有查到。”
白家一眾老爺們都說不知道,女眷那邊也不用說,本來就不曉得這件事。
而且,那到底是真不吐口,還是真不知道,也不好說,反正順義伯世子叫得也挺慘的,而且到底是伯府宗子,齊小道爺不敢上大刑,怕把人玩殘了不好交待。
“除了白家老爺們,白家下人們我也查過了,但並沒有人可疑。”齊小道爺說道。
白家的下人們,同白家老爺們一起被抓,他們可沒有爵位,進了升龍觀就沒人跟他們客氣,各種刑具一動用,沒有一個不開口的,然而白家的下人行跡全無問題,婆子們跟著女眷在內宅收拾東西,小廝們跟著老爺們在外院,每個人都與同伴在一起,沒有哪個曾消失過一段時間。唯一沒有人證的就是那個抬軟床的婆子,那婆子一直同另一個婆子一起,兩個人先是將軟床經大房的小路抬到花園,然後就依之前順義伯世子的吩咐,藏在一邊,等了一會,就聽見有砸釘子的聲音傳來,兩個婆子裏,有個膽子更大些的探頭看了一眼,但很快縮回來了,等砸釘子的聲音沒有了,兩個人才出來,軟床已經被釘好了,兩個人並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但也明白事關機密,抬了就去接白氏。
之前齊小道爺靠近軟床,那婆子哭著撲向他,大約其實是想向他求救的,因為那婆子當時在花園裏探過頭,極有可能看到了下水挖東西並砸釘子的人的樣貌,想以此換一條生路。據另一個婆子說,她們兩個來之前,白家已經給過了一筆很豐厚的費用,兩個婆子都是家生子,也都明白,她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這是安葬費。兩個人本沒有了生路,所以反而齊小道爺若有了實證,能將白家整個搞死,兩個婆子倒有一點生機,隻是那婆子估計戲精附體,動作太大,被謹慎的齊小道爺反手殺了。
“你殺人這也太順手了吧?”鍾曉欣聽了也是忍不住的想吐他一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齊小道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專殺關鍵證人啊。
遲四也點頭:“我懷疑你才是白家安排下的釘子。”
對這種反應,齊小道爺反駁無能,每次斬斷線索的都是他自己,他快有殺人恐慌症了好伐。
鍾曉欣又問道:“那鍾家的下人呢,有沒有查過。”
“查過。”齊小道爺說明。
鍾家的下人比白家的還好查,自打昨天晚上又鬧鬼,鍾家就沒有哪個下人是敢自己一個人呆著的,今天一早,全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連上個廁所都有人作伴,更沒有人去過湖邊,有時間四處由活動,並有足夠的時間下水撈屍砸釘子的人,這樣的人半個也沒有。
其實講真,都不用查行蹤,隻要看對方頭發濕不濕就能知道有沒有嫌疑。
但因為有鍾曉欣在麵前展示過蒸水汽的烘幹異能,齊小道爺是將每一個人都當成了嫌疑人來看待的。別說白鍾兩家的下人,可以說隻要是每一個那個時間段在鍾家的人,他都察了,鍾世子等一眾男人,由乾道盤查,老沈氏小沈氏姨娘小姐們,由坤道盤查,鍾曉欣的院子裏,就是那個給綺羅院傳話的道姑審問的。連元嬤嬤的六畜興旺院,他都親自走了一趟。可是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白鍾兩家當時沒有一個人,有可能下水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