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見秋蓮在裏麵說道:“你瞎說些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何必求她原諒,我隻不過是恨這世道不公,怎麼就她是小姐,我是……我若也投胎到富貴人家,如今被賜婚給端王,被國師收為弟子的,或就是我了。”
鍾曉欣抬頭望天,姑娘,這種自我良好的感覺才是真白蓮,幻想的時候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智商嗎?你贏了。
秋蓮這話,估計是把冬梅也給惡心著了。
就聽冬梅冷笑道:“人各有命,就算是天生的富貴,也沒有百年的世家,今日裏高朋滿座錦衣玉食,明日裏滿門抄斬妻女受辱,要我說,這人生在世啊,還是給自己積點陰德的好,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你怎麼不想想,這院子這樣小,一共就才幾個人,你平日裏同什麼人來往,誰心裏沒有數似的?”
又說:“你前段時間同長房2小姐那邊的春鈴來往,偷偷摸摸拿了小姐的貼身的物件,半夜裏從院子裏扔出去,真當我睡死了不知道?別說2小姐那邊從來沒有許過讓你陪嫁,就算曾答應過,如今2小姐人都醒不來,這一切也都是枉想了。”
“我……我並沒有……”秋蓮有些驚慌的說道:“春鈴是……本來就有的交情。”
“呸……”冬梅吐了一口說:“當誰不知道誰的底,咱們都不是一個樓子裏買來的,也不是一個用途教出來的,人家春鈴和夏荷早就認識,或者還有些交情,同你我不過是見過一麵,有什麼交情了?你說交情,那我問你,你同5小姐那邊的玉蘭,莫非也有交情,這幾日近近出出的,都商量的什麼哪。”
“哪裏有這樣的事,5小姐那邊不過是可憐我……叫了我過去安慰幾句罷了。”秋蓮說著,又落下淚來。“大小姐她也太狠了,上次把我的衣服首飾,現在天這麼涼了,我沒有衣服過冬,可叫我怎麼活?”
冬梅哼了一句,顯然是不信,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
鍾曉欣張張嘴,怎麼又有5小姐那邊的事了?
鍾4和鍾5,自從鍾2出事,也是一個損了一個丫環,而且鍾2出事她們還有攛掇挑唆的嫌疑,這兩天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這5小姐是又出什麼花樣,來綺羅院找事?
按理,鍾曉欣已經定下了婚事,以後是宗室貴人,和她們就沒有什麼利益糾纏了,連上次海鮮湯的事情,鍾曉欣都沒有再追究,鍾5主動來討好還說得過去,主動惹事不可能吧。
可是想討好鍾曉欣,該是找紫竹這種心腹丫頭,上次鍾曉欣讓紫竹將秋蓮的首飾衣服都抄了家,雖然鍾家倒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不過任誰也該知道秋蓮不受重視,並且一定在心裏暗恨。
一個別院的小姐,特意將秋蓮叫出去安慰,就直說收賣唄。
鍾曉欣也沒想到臨時一個念頭來找冬梅,還能順便聽個牆角,貌似自從她修煉小成,這腳步也是越來越輕了,就不知道煉到什麼階段,能像國師那樣,走路都像飄。
鍾曉欣又原路退回去了十幾步,然後故意加重了腳步再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