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就可以推斷縱火之人的身份了。”

“這個……連身份都能推斷出來?”鍾曉欣歎了一口氣,要不是侯府千金這身份關乎血緣,沒法推讓,她真想把這身份讓給金桔。來來來,鍾家這宅鬥窩還是您上,這怎麼就連凶嫌的身份都推斷出來了。

“縱火之人就在巡查隊伍之中,一定在隊頭或隊尾,又或是遊走巡查,即是說此人出現在現場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引人懷疑。”金桔說道。

有道理,仔細想想這種事情非內鬼不可為,也虧得齊小道爺之前還斬釘截軟說宮裏沒問題,這下不隻宮裏有問題,升龍觀都是問題窩啊。

然後金桔望向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疑惑。

“大姑娘明明對同為鍾姓的堂姐妹也並不信任,為什麼會如此信任皇宮中那些素未謀麵的陌生人呢?”金桔看著鍾曉欣對鍾2簡直是本能的防備,可是對未見麵或僅有一麵之緣的人,卻很信任,似乎根本不曾懷疑過身邊可信之人。

這個……鍾曉欣真的不能告訴她,因為她接到上級通知說這邊是宅鬥劇本,沒有聽說還有商戰或政戰的路線啊。

“靜鑫殿的門已經關了,無人能夠進出,也沒有能夠帶著明顯的火種靠近,隻有一種人,就是負責巡查之人。”金桔說道。

夜間巡查之人,當然手上也有燈了。拿著燈靠近哪裏,都不會引人懷疑,並且對方如果巡查路線經過靜鑫殿,隻要事先將引燃物藏於懷中,完全可以到了靜鑫殿附近再點火。

“也就是說,縱火之人根本不是提前布置,而是當時就在靜鑫殿外了?”鍾曉欣根著金桔說的發一下散思維,也就明白了。

金桔這手段,其實也算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

鍾曉欣因為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縱火的情況,總是先入為主,覺得凶嫌提前布置好,等巡查路過時突的一下搖控點火,於是便苦於沒有時間差和引燃物,並且還要考慮到對方的點火手段和對巡查人員的回避,就算這樣,也得對方有高來高去上房揭瓦的手段才可以行得通。但若對方不是提前布置,而是就混入巡查中呢?

對方隻要在巡查過程中,離其它人員有一點距離就可以做到了。他完全可以從懷中掏出引燃物來,就著手上的燈點燃,然後隔著宮殿的院牆直接扔到院子中,這就不需要什麼高超武功了,有力氣就行。並且這可燃物也很好找,隻要提前將宮裏別處的草收集一些,編到一塊藏在懷裏即可,那草葉在秋末最是幹燥,自然一點就著,著完就沒。

所以那靜鑫殿院中的火勢也是突然出現,一開始很大,等到原來的草編燒沒了,新點燃的靜鑫殿中的草接著燒,聲勢自然就小了,而此時巡查之下開了門,麵對著一地燒著和未燒著的草,也無法通過草木灰分辨,哪些草是本土草,哪些草是外來草。

這還第二天的兩層窗戶紙有異曲同功之效,隻不過手段直接粗暴,但因為前兩天鬧鬼之說已經深入人心,反而沒有人會想到這種簡單的方法。當然,也同樣是大約沒有人會第一反應先去懷疑自己身邊的同伴,就這又如同第一天凶嫌借幫助滅火脫身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