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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鍾曉欣也會思考,自己和白蓮算是一種什麼關係呢。說相愛相殺都算輕的,簡直是命裏注定的相生相克啊,遲四失蹤這半個月,任升龍觀飄香樓分壇上天下地的查,也毫無消息,她這裏半夜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線索自己送上門,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是怎麼受傷的?”鍾曉欣一邊問,一邊讓人將綠衛的幾個人也挖起來,這半夜三更的不能她一個大領導起床工作,小兵們都睡著吧,而且她所謂的救人也就是輸血和換血,總也得先讓她知道這人是什麼個傷吧。
綠衛由溫城帶著,很快就趕來了。
幾個人給人從頭到尾的查了查,也給出了彙診報告。
“內髒破裂?”
鍾曉欣擰著眉頭不說話,這根本就不是她能治的病。可是這人已經是暈迷不醒了,若他當真知道端王失蹤的起末,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死吧。
韓家兄弟看鍾曉欣一臉的拒絕,也急了,喊道:“小叔,你快說啊,你知道些什麼,還不快說給貴人知道。”
鍾曉欣就朝著那老者看了去。她自己也是見識過農村大家族的,若韓家兄弟喊的是“某某叔”那麼必然是遠親,若喊的是帶數字的叔,則可能是隔著房頭的近親,聽這喊法,隻怕是親叔叔,那這地下躺著的便是兩個人的親堂兄弟了,怪不得急成這樣。
老者聽了韓家兄弟說話,也急忙又磕了一個頭道:“娃子前麵半個月,去水上做買賣來著,說是好大的一筆買賣,可是光聽說買賣,沒拿著錢回來,他找人要了好幾次,都沒有錢回來,昨天回來了,一身的傷,半夜就吐了血,我和老伴嚇得啊……”
“停……”鍾曉欣製止道:“你們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讓這種沒見過世麵的老人家以嘮嗑的精神好好講一遍前因後果,隻怕是得到明天早上,她今天還想睡呢。
韓旗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主子也知道,我們韓家從脫離白蓮之後,仗著水性好,也做些水上水下的買賣,前麵半個月,我這兄弟接了一筆水下的買賣,說是有隻肥羊路過,有人出錢買命,一個相熟的中人糾了四五個人手,當時說好的人歸金主,財物平分,可是我這兄弟回來抱怨道,那肥羊根本沒帶什麼財物,隻幾個絕色的女子還都被人帶了去。因我這兄弟一直還未討著老婆,這兩日裏想起這樁買賣來便覺得虧,於是便找到了那中人那裏,想將當日那女子們討一個回來,因為……我這兄弟有些糾纏不休,誰想到那中人便下了狠手,將他打了一頓,當時看著還好,卻沒想到回到了家後吐了血,就昏迷了過去。”
鍾曉欣:“……”
怪不得想讓老人家用聊天大法蒙混過關,這哪裏能算是端王失蹤的線索啊,除了時間上對得上,同船又帶了幾個女子外,根本就是一場很普通的黑道交易嘛。韓鯨因為著怕鍾曉欣不救人,便想方設法的將這事件同半個月前遲四失蹤扯在一起,可也不想想他四哥好歹也是一國的親王,身邊帶著的都是升龍觀出來的暗衛,能叫幾個水匪翻了船買了命,這不是炸她救人嗎?
鍾曉欣斜著眼看著韓鯨。
韓鯨滿臉通紅的辯解道:“主子,我是真覺得這與端王失蹤有關,聽我兄弟回來說,那女子中有一個異服,還有一個懷了孕的。”
可是異服不一定就是苗服,這年頭西域歌姬也流行著呢,再說小妾懷孕多正常的事?這有人懷孕就往她四哥身上貼算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