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出魚肚白,林中鳥兒歡唱著清晨之歌,溪中魚兒也躍出水麵呼吸新鮮空氣,遠處的山猶如碧玉被薄霧籠罩著,湖水也泛著粼粼水波,映著岸上的花草樹木。
楓茵一覺醒來到處轉悠,從窗口溜進羨涵澤屋裏,想作弄他一番。
“啊!救命啊!紅袍怪要死啦!”楓樹精的尖叫驚動了整個愁魂閣,暮野雲第一個趕到,隻見嚇軟了的楓樹精坐在桌子上,羨涵澤麵無血色、嘴唇蒼白,加之其身著紅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十足一個冤死鬼。
他這是明顯的氣血不足啊!莫不是抽取了血液的緣故?定是因為喝錯了夢筱的藥膳!天呐!剛聞聲趕到的楚珣怡見況倒吸了一口冷氣。
眾人七嘴八舌的商量著對策,但連楚珣怡都沒了主意,手足無措。
“他急需一種補血靈藥,此物罕見,可遇不可求。”楚珣怡自責的踱來踱去。
“後山山洞,血葡”
“是誰?”
“能救人,何須管我是誰。”這忽如其來的聲音漸行漸遠,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然。
“大概他就是愁魂閣主,神出鬼沒,我也不曾見過。”一向沉默的荊泠難得的說話了,暮野雲搶似的問:“你也沒見過?”荊泠搖搖頭。
“這陰柔的聲音…桃花香……”鬱夢筱感覺有些奇怪,獨自嘟囔著,突然靈光一閃而過,“舅舅?”二字脫口而出。
“什麼舅舅?”離得最近的暮野雲看向她,
“我……我是說救…救救羨涵澤。”鬱夢筱不確定自己的猜想,便結巴著掩飾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救當然要救!但是……”
“他因我而病,讓我去找那個血葡吧。”
“去玩嗎?我陪你去!”不明事由的司晉璿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拉著鬱夢筱就往外跑。
“早飯還沒吃啊!丫頭!”阿觀叔揮著大勺追著出來,不知何時堂堂將軍阿觀竟成了眾人廚子般的存在。
“她們倆,可以嗎?”楚珣怡甚為擔憂,但羨涵澤現在的情況,她也離不開。
“鬱丫頭心細,璿丫頭能打,應該可以的!”暮野雲難得的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兩人走進一條小徑,“昨晚下雨了嗎?這山路怎麼全是濕泥巴,會摔死我的吧,話說我們來這裏幹嘛?這兒陰森得很,天也好像要下雨了,不如我們就回去了吧……”司晉璿拉著鬱夢筱,瑟瑟發抖。
“不是你主動陪我的嗎?”鬱夢筱被司晉璿惹得也膽怯了起來,“你個堂堂暗隱閣老大,能不能不這麼膽小?”
“我隻是個豆蔻少女好不好……”
“你請打住!豆蔻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你都快十六了好嗎?”鬱夢筱無奈地看著司晉璿,忽然後脊梁一冷,回頭看,什麼都沒有,原是自己嚇自己來著。
“小鬱!”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跳到兩人麵前,
“鬼啊!”畢竟還是不經人事的丫頭,兩人嚇得轉身便跑,黑影抓住了鬱夢筱,素淨如蓮的臉,雙眼深邃得像要把她吸進去一般,但似乎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鬼大哥!我要趕著去救人,請你放過我好嗎?”鬱夢筱拱著雙手求饒。
司晉璿此時搶過鬼君別在腰間的大毛筆徑直刺向他,鬱夢筱見況竟如本能一般替男子擋下這一擊,將毛筆揮到地上:“璿兒!不要!”
“筱,你…”司晉璿滿臉疑惑地看著鬱夢筱,哧道:“你幹嘛!萬一我下手重了,你的手就該廢了!”
鬱夢筱看著自己流著血的左手,又看了一眼鬼君,似曾相識,未等他辨清眼前人,司晉璿又對鬼君進行了第二輪的攻擊。
兩人打鬥著躍下了山脊,“你們去哪兒啊!別打啦!”留下鬱夢筱一人追不上他們,迷失了路。
鬼君與受傷未愈的司晉璿不相上下,但最終司晉璿處於下風,腦門挨了一掌,昏倒在地,此時忽然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