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得不知如何動彈,隻大聲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身子應聲緩緩跌下,“夢筱!夢筱丫頭!小乞丐!小鬱!”羨涵澤和仇炎武同時快速抽出赤烿默畫,仇炎武推開羨涵澤,抱起鬱夢筱,看見她依舊天真無害的臉,嘴角微微的顫動:“不要……打了…”
“我……”仇炎武腦中猶如炸空了一般,看著暈在懷裏的她,說不出一句話。
暮野雲見他一動不動,一把抱過鬱夢筱,往屋裏跑,“發什麼愣啊!”
楚珣怡和荊泠、司晉璿三人尾隨進屋,仇炎武起身往裏走,卻聽見身後傳來羨涵澤的聲音,“你沒資格進去。”仇炎武步伐沉重的轉向了後院。
荊泠透過窗戶打量著靜坐在長廊的仇炎武,感覺這個男人有著滿腹難以言喻的心事。
空空的前庭,羨涵澤沉浸在赤烿插入鬱夢筱腹中的那一瞬久久不能自拔,他是麵對著她的,一顰一搐,染滿刺眼的紅的貝齒,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流出,一切都這麼清晰。
赤烿不是什麼利刃之物,他自己十分清楚,這麼直直穿透一個人的身體,是要下多重的手。那鬱夢筱倒在眼前那一刻,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為什麼向來毫不畏懼任何事的自己此刻會顫抖得這麼厲害。
“她在護著他嗎?最沒資格的是我吧,即使記憶不那麼清晰,和相處多年的師兄相比,我才是陌生人。”天呐!我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啊!怎麼感覺像在吃醋,仇炎武喜歡她,關我什麼事?
“白癡!白癡!清醒點!我喜歡的是荊泠。”羨涵澤兩手拍著自己的臉,“嗯?這是什麼?”
他突然瞥見地上有兩個什麼東西,撿起打量了一下,是顆拇指般大小的玉石,上麵歪歪扭扭的刻著三個不認識的字,散發著陣陣清甜的香味,不難猜出,是鬱夢筱方才手裏藏的東西。還有一隻精致的貝殼,上麵刻著一個仇字。
“嗚嗚~夢筱主人,你不可以有事啊!”楓茵趴在鬱夢筱鬢旁,低低哭著。“珣怡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她,我不能沒了她啊!你一定要救她!”
“阿璿,你還是把楓茵帶出去吧,荊泠,那些事就由你安排了。”楚珣怡要替鬱夢筱療傷,便把眾人支了出去。
前廳,暮野雲強製拉羨涵澤與自己同坐,為了防止他與仇炎武再次打起來。
荊泠不緊不慢的為每個人都斟了一杯定神茶,才開始說臨時改變了的計劃,“現今的情況,暮野和珣怡必須陪著夢筱,而阿璿也必須由他們看著,故而,阿澤、仇先生得和我一同去祈國,可有異議?”
“有!我不與這廝一同!看著就窩火!”羨涵澤一臉不忿,身子四周恨不得燃起一把烈火。
“那炎武兄就同我們一起吧!我們分兩路好了,羨涵老兄和荊泠同去祈國,外搭小楓茵作伴,剩下的我們呢就先去暗隱閣,再去北海,這樣也比較順路。”暮野雲少有的不講廢話直奔主題,連他自己都驚了一下,作了個驚訝的表情,一手撫住了胸口。
“我不要!我要和夢筱主人一起!”楓茵強烈反抗道,但見暮野雲神色突然的嚴肅了起來,不知怎的就怕了起來,不再說話,嘟囔著說:“那我去收拾行李……”其實她哪來的行李可收拾,隻不過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罷了。
新的行程很快就被定了下來。
翌日
準備出發的羨涵澤,悄悄溜進鬱夢筱的房內,像個懺悔者一樣看著她蒼白的臉,四周充斥著藥香,他突然發現她胸前露出半截與昨日撿的一模一樣的貝殼,便試著把兩隻貝殼合在一起,“竟然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