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真的好麼,薩丁師父,完全不給那家夥後路。”顧辰靠在門的一邊,用隻有薩丁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有什麼好不好的,這是他自己的事,畏畏縮縮的,真不像個男人。”薩丁冷冷哼聲,好像對炙楓的行為非常不屑。
“他或許……”顧辰想要說點什麼,這時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後麵說的話。
“二位,我知道你們的好意,所以也請你們不要說了好嗎。”炙楓從門裏麵走了出來,並沒有薩丁和顧辰想象中的尷尬表情。
“還有顧辰,你欠我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炙楓突然斜臉望向顧辰,擺出一臉不友善的樣子。
“大爺,咱能不算那賬了麼,你現在看起來也沒被沃德刮了幾層肉啊,有啥好算的。”顧辰則是各種各樣地找理由推脫責任。
“沃德?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個住在倉庫裏麵的男爵?”薩丁突然插了句話。
“住在倉庫裏的……薩丁師父你說的那個真的是沃德嗎?”顧辰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叫做倉庫男爵,在顧辰眼裏,沃德那個家根本就是個夢寐以求的貴族莊園,和倉庫不是一個概念。
“你說的是那個老頭是吧,說真的,他家真的很像倉庫。”薩丁還是固執己見。
“慢著……”炙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瞪著大眼珠子看著薩丁不放。
“你說的……不會是你的倉庫吧……”炙楓試探性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薩丁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他眼裏,沃德的那種,真的就跟他家的倉庫一樣。
“那就是說……那天去的那個是薩丁。”炙楓心裏搗鼓著,好像知道了什麼未解之謎一樣。
“還有你兩小子,恩怨情仇放一邊再說,我有正經事要做。”薩丁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怪得沃德會瞬間變成了龜孫子,如果對方是薩丁的惡化,沃德的行為倒是非常正常。
兩人瞬間沉默,他們哪一個都不敢違抗薩丁,畢竟薩丁單手就可以打得他們兩個直接叫娘。
“炙楓你先說,那個沫雪現在怎麼樣了,情況如何。”薩丁問道。
“情況不算太糟糕,但是也不算太好,能夠起床說說話了,不過還需要大量的睡眠。”炙楓就像是作報告一樣如實反映給了薩丁。
“喲,小子你不錯啊。”可是這個時候顧辰突然用奇怪的眼光看著炙楓。
“顧辰,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炙楓冷冷地回了聲。
“怎麼了怎麼了我羨慕你還不成麼,你這是在鬧哪樣。”顧辰表示自己很冤屈。
“羨慕我?”炙楓聽得懵逼了。
“就是就是,在你沒來之前我們看了她無數次了,她就沒醒過,結果你一來,嘖嘖嘖,你覺得呢。”顧辰看著炙楓直搖頭。
“你們倆鬧夠了,誰再說話我就剝了他的皮。”薩丁直接把兩人從中間掰開,冷著臉並不高興。
“你們以後誰來送飯給沫雪小姐?之前是顧辰,炙楓你……需要獻一下殷勤吧,交給你了怎麼樣,而且記住必要的時候還要喂,懂了嗎?”薩丁命令道,炙楓愣了一愣,也隻好瘋狂地點頭。
他不敢開口,怕說出了話就被剝皮。
於是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炙楓每天都送飯過來,成了醫院的常客,護士們自然也對他放鬆了戒備,逐漸友善起來。相反的是顧辰,自從不給沫雪送飯之後他幾乎成了無業遊民,但是即便如此也很少能夠看見他的身影,但他從來對於自己的行蹤都是絕口不提的。
而出現次數最少的還不是顧辰,而是大名鼎鼎的薩丁。他隻出現過兩次,一次就是交代炙楓任務的一次,而另一次則是幫死活不肯再住在頂級病房裏麵的沫雪把床位轉到普通房間裏的一次,此外薩丁的人就沒再出現在醫療所過。
就這樣過了很多天,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顧辰在一家小酒店裏要了一杯廉價的麥酒自顧自地喝著。
他今天倒黴極了,因為沒有什麼賭博的經驗,他居然在一家賭館裏麵被人殺了一脖子的血,隨身帶著的那些本來就不多的錢幣現在在褲子裏更是叮叮當當直響,弄得顧辰一想就心煩。
丟掉了麥酒,顧辰直接走出了小酒店,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那些遊手好閑的小混混,隻是要比他們驕傲得多。
深夜了,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顧辰仰頭一望,才發現自己到頭來又走到了熟悉的那個地方——凡格伊頓醫療所。
“兜兜轉轉結果還是會回來這裏嗎?顧辰啊顧辰,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化呢。”顧辰冷冷笑道,伸了個懶腰直接找了棵樹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