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桃杳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叫著。
“那個....那個桃子,抱歉,說了奇怪的話,讓你困擾了。”青葉接著電話朝房間走去,蹲在椅子上。
“其實還好啦,謝謝你,我喜歡你小葉子,當然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朋友那種喜歡對吧?”桃杳的聲音在聽筒裏回蕩著。
對啊,朋友的喜歡,你不會像我一樣,有別的感覺吧。
“嗯對啊,你看到陸友了嗎?”青葉岔開了話題。
“他在我旁邊,你有什麼要和他說的嗎?”桃杳的聲音裏透著甜蜜,青葉真希望自己也能夠祝福她的甜蜜,可惜.....
“沒有沒有,我不打擾你們了。”說著青葉想要掛掉電話。
“等等小葉子,對不起,我昨天把給陸友的糖給你了,我讓陸友把給你的帶回來好嗎?”
“謝謝。”說完,沒等桃杳說再見,青葉就掛了電話。
她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忍耐下去了,如果說單戀是一個人的戀愛,那麼無果的單戀就是在服用********,而青葉現在正在不斷的被這毒藥侵蝕的撕心裂肺的疼。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辦法怨恨桃杳。
她想起那年和桃杳的初見,一年前的暑假,陸友參加比賽青葉被他拉著去當後援團。地點在學校露天的球場裏,那裏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還有各種打著赤膊的小夥子們在球場裏馳騁著,玩弄著格式花哨的招式一邊為了贏得比賽,另一邊是為了博得女生們的目光。青葉並沒有欣賞這些美好肉體的性質,她坐在球架下負責給陸友和他的夥伴們發水發毛巾,雖然青葉長得也算是不錯說她美不如說她長得英氣十足,特別是那年暑假她留著短發,更像個男生,於是陸友和他的夥伴們都把她當爺們兒使。青葉也因為從小這些場麵該見的不該見的看得太多也沒有興趣。
她全程眼神都遊離在場外,發著呆,沒有注意到籃球飛了過來正中她的臉上。球邦邦邦的彈開在一旁的地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包括青葉自己,她隻覺得自己鼻子像燒了起來,疼的發麻,滾熱的液體不停的從鼻子裏往外奔湧。她木訥的低下頭看見血已經一片片染紅了她的白T恤,最可怕的不是流鼻血,而是她暈血。她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腦子發旋,眼裏開始冒金星,眼淚花也跟著不停的往外冒,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
陽光很刺眼,人聲也由最初的寂靜變得嘈雜起來,她腦子裏嗡嗡嗡的抄的她快吐了。
這時候,一個發著白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眼裏,那個人影用涼水拍著她的頸窩,然後用沾了水的衛生紙不斷的擦拭著她的鼻子,她從那股甜腥味後嗅到了一絲絲讓她放鬆親切的體味,是一個女孩子的味道。那種味道讓她不由得使勁吸了吸鼻子,結果一股血灌進她的喉嚨,
“喝點水吧。”女生說著,遞上一瓶冰水湊到青葉嘴邊。
青葉軟綿綿的接過來,咕咚咕咚就往嘴裏灌,然後呼嚕呼嚕漱了漱口吐了出來,這才緩過神來。
看見青葉沒事,女生又把紙卷成圓柱狀遞給她,讓她塞進鼻子裏。
“好些了嗎?”女生墊了張紙坐在她旁邊。那股香味隨著她的坐下,又一次撲進青葉的鼻子裏,後來青葉才知道那是一種叫做小黑裙的香氛,和初見桃杳穿的那一身是一樣的。
青葉遲鈍的點了點頭,她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在心裏紮下了根,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