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不舉?”瀟瀟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伸手掏了掏耳朵。
小男孩卻不再吭聲了,板著臉自顧地往前走,也不管瀟瀟是否能跟的上。
“你剛說的什麼意思啊,我真的沒聽懂。”瀟瀟不甘心的快走了幾步,想要問個清楚,為啥那話聽著那麼熟悉呢。
小男孩任由她拉著,卻也不說話。兩人僵持著,很快就來到一片蒙古包群。
夜晚的草原是熱鬧的,空氣中彌漫著烤羊肉的香氣和馬奶酒的腥甜。
穿著彩衣的少女俊男們三三兩兩坐在草地上,談笑間,是濃密厚重的情感。
“額吉,你在看什麼呢,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要先去主帳見父王才能吃飯。”馬上瀟瀟的手就要摸到那香噴噴的黃油焙子了,胳膊被少年死死的拽住了。
回過身來,少年黑色的瞳孔裏閃著莫名的光芒。厚厚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句讓瀟瀟很無奈的話。
“額吉,早上阿蘇給你的藥你是不是又倒掉了。”
藥?瀟瀟有種不詳的預感,看來原主的處境不僅不順,而且很糟糕。
言多必失,瀟瀟沒有再說話,默默的邁著小步跟在少年後麵,左拐右拐來到了最大的一個蒙古包前。
“參見敏敏可敦,大王子。”還未進賬,麵前已經黑壓壓的倒了一片,好在蒙古族的禮儀和漢人不同,那些人行完禮就自動的站回了自己崗位,唯有兩個妹子伸手拉起了帷幔。
一直走在前麵的小男孩退了幾步,現在了瀟瀟後麵,低著頭表情嚴肅,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瀟瀟調整了一下心態,昂起走邁步走了進去。
帳子恐有幾十平米,道路兩端擺著8張長桌,上麵盡是酒壇和手撕肉,每張桌子後麵都在歪七扭八的躺著一個蒙古漢子,最靠前的一個男人,滿頭白發,辮成一個個小辮子,身上還掛著數不清的鈴鐺掛飾,稍稍一動,就響個沒完。
瀟瀟的到來,讓原本喧鬧的營帳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直勾勾的盯著她,心底都在不住的讚歎道,這中原女子就是不一樣,瞧瞧這楊柳細腰,白嫩嫩的肌膚,看著都能掐出水來。
他們垂涎的同時也在替這個小美人惋惜,可惜大王前幾年受了傷,據說已經不能人道了,偏偏還死要麵子不願意請名醫,為數幾個冒死進諫的大臣,還真的最後都掛掉了。
瀟瀟這會並沒有接收劇情,也想象不到這些人的內心,徑直的朝最高處的虎皮椅子上看去,那是一位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足有九尺個子,穿著一條藍布便褲,腰間紮著一條很寬的獸皮;上身光著,發達的肌肉,在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
此刻見瀟瀟進來了,便放下了手裏啃了一半的羊腿,隨意的在身上的獸皮一抹,不耐煩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他的發茬又粗又黑,胡子也茂密盤滿了整個下巴。圓臉盤上,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